秦河摇摇头,这条没头没脑,不好操作。
第二条,胡同口的秦大爷祈求一个续弦。
秦河还是摇头,这拜错了庙。
第三条,杀猪的张屠夫祈求找回走失的猪。
太麻烦了。
第四条,牛行老板苗永德祈求转运,发财。
太笼统了。
第五条,裁缝铺王掌柜的媳妇多年未孕,祈求送子?
这条帮起来不道德。
第六条,黄阿婆的儿子体弱卧床,祈求病愈安康。
这条,总算是合适了。
拐了个弯,秦河去了黄阿婆家。
一身补丁的黄阿婆正在院子里的摘菜,动作很慢,也很仔细,粗糙的手上满是如同刻痕一般的茧子,面前摆放了一摞青翠欲滴的大冬白。
房屋四周,哪怕是并不大的院子,也栽满了蔬菜,冬白、锦葵、萝卜,墙角还有一排排倒扣的木箱,韭黄和豆芽从缝隙中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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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简陋,暖炉上面熬煮着汤药,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男子,屋中还有一个简陋的书架,摆满了毛了边角的书籍。
清贫母子,相依为命。
这是乱世最寻常最普通的人家,在平静中生活已是艰难,哪怕一点点风波,都足以令这个家庭土崩瓦解。
秦河摇了摇头,摸出一颗洗髓丸,从上面捏下一点点药皮,给青年喂了下去。
肉眼可见,青年皮肤开始渗出灰白色的杂污,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有了丝丝血色。
搞定,收工。
……
背着手哼歌往回走,运河水面,一直庞大的船队正在分散靠岸,五城兵马司兵丁出动,清空了各个漕帮的停船,正在为这支船队安排停靠的地方。
无数力夫踩着上下弹跳的横木,正在健步如飞的忙碌着卸货,监工们皮鞭挥舞的劈啪作响。
前线打仗,这是南方调运的粮饷到了,码头往南,一眼望不尽。
秦河一身轻盈,不知何时起,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码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