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歌很疑惑，华林武功这么厉害，为何一开始不出手。

像是瞧出了杨歌的心思，华林笑了笑道：“我以前不过就是个海寇，和其他匪寇一样杀人、劫掠，结了不少仇家，我担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会让乡亲们遭泄愤杀害。况且他们人数众多，我即便有些武功也是寡不敌众。”

“年轻时为海寇，老来当神医，前辈您真是个奇人。”

面对杨歌的夸赞，华林但笑不语。

其实他出生医学世家，但从小却向往闯荡江湖，想成为一个叱咤武林的人，因此离了家入了海龙会，后来确实在这海上闯下了名号，但也结了不少仇家。

每天过的日子不是杀人就是被追杀，那时的华林虽然呼风唤雨，但即便是身边最亲近的兄弟，他都要防着三分。

其实他早就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但却舍不得那个权势。直到受了重伤遇到了一个孩子，他才发觉杀人立威容易，医者仁心却太难。

听华林提及了孩子，杨歌很好奇，便多嘴问了一句。

“那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孩子，他一心想学医，但天赋真是极差，能将我救活也是我运气够好。他家人皆死于海寇之手，但却救了身为海寇的我。”华林笑了笑，像是在黑暗中徘徊很久的人看到了光明：“我问他为何要救我这样一个大恶人。他说人性本善，之所以有恶人是因为他们的心生病了，所以他要学医，要医好那些生病的心。笑话，医术怎能医人心？不过他的确是医好了我的心……”

杨歌问：“那孩子后来去哪了？”

“我教了他几年医术，后来他随一艘商船出海了。”

杨歌叹了一句，没曾想前辈还有这样的经历，华林却摆摆手道：“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不值一提。”

“得识前辈也是晚辈的荣幸，只是如今有事在身，不得不告辞了。”杨歌递给了华林一坛酒，算作江湖故事的酬劳。

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

因为华林并未接她的酒，而是催促道：“这五色散需得快些送到方姑娘手中。对了，这是在毛天威身上发现的迷渊岛的海图，看来他们这次宴请的人跟迷渊岛有关。”

杨歌疑惑：“这迷渊岛是什么地方？”

华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