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风年没去求欧阳凯帮忙,而是直接找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商量此事。
陆大人右手拿着几个核桃,正盘来盘去,似笑非笑,道:“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何必大费周章?”
听闻此话,唐风年没有激动,而是和煦地解释:“陆兄,此案的关键并非商人,而是其中可能有官商勾结,或者冤情。”
“论惩治贪官污吏,锦衣卫如果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这是唐某整理出来的疑点。”
他把一张折叠的纸递过去。
陆大人挑起左眉,伸手接那张纸,展开细看。
纸上字迹井井有条,没有龙凤凤舞的炫技,仅仅是工工整整的楷书,但看起来很舒服。
看完之后,陆大人依然没有认真对待的意思,反而阴阳怪气地说:“唐大人究竟是痛恨贪官,还是急着想立个大功?”
“又或者同情商人?”
唐风年深呼吸,轻描淡写地道:“在其位,谋其事罢了。”
痛恨贪官,有之。同情无辜,有之。想立功,也有之。
但他不敢在陆大人面前啰嗦,怕引起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