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的第一次行动,失败了。
但那时,东海王还是没觉得牧林是个威胁,找来金神门,水月宗,魏家三个势力后,他就把牧林交由这些人对付了。
“你再强,还能对付三个世家不成!”
以三大世家,加上跟牧林有仇的荀家,四家对付一人,当时的东海王,觉得自己彻底稳当了。
甚至,他都觉得这样做,有些以大欺小的感觉。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有些人,是你永远不能招惹的。”
然后,这样想着的东海王,就得到了金神门差点被灭门的消息,更听到了水月宗跟魏家的汇报,说他们找不到牧林的踪迹。
直到这时,他才惊觉事情变得不妙了起来。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他在不解,而很快,更令他糟心的事情,再次出现了。
察觉到牧林超出预料的他,是立刻把自己谋士团喊了过来的,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那人才济济的谋士团,一口气少来了近乎一半之人。
只有一些孤家寡人的散修,或者东海王的亲族,以及全身心依附他的新晋家族,这才来到了此地。
如此一幕,也让东海王神色阴沉如水。
“子实呢?”
“禀告王爷,子实大人说自己练功出了差错,走火入魔,现在正在修养。”
“胡朔呢?”
“胡朔大人的族人说,他刚刚获得了一些灵感,正在准备晋级。”
“那邱颍呢。”
说完,不待属下回答,他就冷笑了起来。
“告诉我,邱颍给自己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从东海王的神态上,众人已经知道他怒到了极致,也因此,过来的一众谋士,都是头皮发麻,有些不敢搭话。
只是,随着自己等人静默,东海王的神色却愈加阴沉,发现这一幕后,众人也知道了,哪怕不想回答,他们也得回答。
是以,相互对视一眼后,一个谋士在众人的注目下,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禀告王爷,邱颍说自己病了,暂时无法为王爷你出谋划策……”
“呵呵,病了,我看他是觉得我病了,老了,没有威信了!”
“砰!”
怒到了极致的东海王,话还未说完,就把自己眼前的桌子给拍碎了。
而桌子的破碎,并没有让东海王心中的怒气发泄出去,站起身的他,气势骇人、神色阴冷的道:“呵呵,那些门阀世家想干什么,他们就如此看轻我,觉得我对付不了牧林,定不了他们的罪!”
“告诉那些躲避的谋士,我限他们一柱香的时间返回,若不在限定时间归来,他们就别回来了,还有水月宗,魏家,一柱香的时间内,我要牧林所有的讯息……”
“王爷!”
东海王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谋士的离去,是害怕这次对抗波及到自身跟家族——金神门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了牧林的睚眦必报,不敢轻易得罪他。
只是,就如水月宗先前所担忧的那样,不得罪牧林,他们就要被东海王所厌恶。
出生即是王子,后来贵为王爷,这样的东海王,一直是天潢贵胄,并觉得自己身份高贵。
而这样的他,傲慢与自尊心自然十分的重,根本不愿受到丝毫的侮辱。
可牧林如今的举动,已经不是些许的侮辱了,他在赤裸裸的打东海王的脸,把他的面子踩进了泥土里。
面对这样的牧林,他已经恨到了极致,而不愿帮助他对付牧林的门阀世家,自然也被他记恨上了。
只是,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是,其把不听王命的门阀世家记恨上了,却无法做什么。
那句‘王爷’,便是他一个族叔的提醒。
虽喊住之后,东海王的族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给了他一个示意,但东海王,却已经明白了自家族叔的意思。
‘不参与东海王府跟牧林的对抗,这不是一个门阀世家的决定,而是东海王国内,所有门阀世家的决定,他们达成共识,我们违逆不了,更无法给那些家族施以惩罚——冒然惩罚,只会让其他人联合抗命。’
‘而抗命之事,绝不能让它发生,那会大大降低王府的威信。’
‘是以,无法做到的事情,就别说出来,把那些门阀世家的请假,当作虚无一般,直接略过。’
读懂了自家族叔眼神中的讯息后,东海王的拳头握的越发绷紧,他心中的怒火,更是在炽烈的燃烧。
但最终,他还是把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下来,不再说‘生病’谋士的事情。
只能说,烟家族长劝说牧林时,他的话是有一些道理的——哪怕王爷,以及大灵皇朝的皇帝,也不能事事顺心,是以,退一步进行隐忍,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当然,强大到无人能制,这更是一个办法。
可惜,能做到后者的,少之又少,是以,多数人都是用前一种方法应对世间。
……
“说说吧,咱们该如何对付牧林?”
不再理会抗命的门阀世家修士,东海王向自己的闲散修士问起了策。
只是,让他神色再度阴沉的是,面对他的询问,回应他的,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显然,没有门阀世家作为依靠,这些谋士不敢违逆东海王的命令,不敢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