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胡玉心里的谜题被解开了,不由羡慕万分,“李姐姐小时候肯定过得很有趣,师兄们都肯陪她玩游戏。”
天哪,想想就向往,烤锦雉王的翅膀,
挖松鼠的松子儿,还有跳火堆唱小曲儿……原来李姐姐是这样长大的!
她虽然是胡家受宠的掌上明珠,却不曾有过这样的快乐,人人爱她礼让她,却没什么人陪她漫无目的地瞎玩。
老祖夸她,她高兴;赐她宝物,
她高兴;赞她聪明资质好,她也高兴。可是这些高兴好像都是有条件的,她要按照老祖和其他长辈们的意思做个乖巧的胡家千金女才行。
嫡系里的兄弟,
旁系的姐妹,对她好,则是因为她被老祖宠爱,是因为她的地位身份,亲热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她想要什么,才流露出点意思,别人就察言观色地揣测了,巴巴地捧着送到面前来。
她一笑,人家如释重负,她不笑,人家则忐忑不安,弄得她只好对每件送来的物事都表示出喜爱,又不敢再对新鲜的物事流露出兴趣,生怕成为别人的负担。
她心里,多盼着有几个,不,一个也好,
有一个什么都不讲的小伙伴,
来玩、来闹,不用互相揣摩心意,毫无目的地,随心所欲地,在山林里尽情地撒个欢儿。
她还以为修炼者都是像胡家子弟一样长大的,那点向往很快就熄灭了。
没想到真有人过着她想象中的生活!
胡玉两眼放光地去抱幼蕖的胳膊:
“李姐姐,你从前怎么都没说过!有空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怎么玩的!”
胡峤伸手敲了妹子一记:
“就知道玩!那是小时候而已,你小时候不也缠着我们带你出去玩?脏的累的哪能带着你?你看你李姐姐现在还有玩心?不然,人家是如何接连取胜的?该请教的不请教!”
他对幼蕖歉意地一笑:
“舍妹不懂事,不知道其实李师妹多少用功。李师妹你得空,给玉儿说说修炼经验,还有急乱关头如何冷静行事,如何机变反应才是。有劳了!”
胡峤的话是真心的,他从来就觉得被人说“爱玩”不是句好话,世家子弟,哪有人乐意被冠上这个评价的?那其实就是表示“不用功”“自毁前途”,简直令人引以为耻。所以,他生怕幼蕖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