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欣赏为养眼乐事。
郑奕则淡淡远远地看着,心里有些不屑,
她秉性清正自持,
极为正统,却是看不得这些有违她道门清心的情形,心道果然是魔门妖女,正正经经一句话也要扭得色相外泄。
邝沅眼波流动,瞬间看遍全场,自然也看到了郑奕那颇有些不屑的神情,也不羞恼,远远抛了个媚眼过去,愈发张扬肆意,状若挑衅。
胡玉忍不住发笑,可毕竟还念着郑奕是自己人,紧要关头须是同仇敌忾,总算将那一份好笑压了下去。
郑奕是何等修养,焉会被这小伎俩勾动火气?当下淡淡一笑,端严锐利地回视过去。
邝沅颇感无趣,眼波又荡漾回了廉谷主身上,等他回答。
“修炼者有神识,看不看得见,有什么要紧?”廉谷主依旧是笑呵呵,说得让人无法反驳。
幼蕖虽无异议,但心里不免警惕,既然如此安排,只怕棋盘中有可逃过神识之物。她眼波微转,与祈宁之眼神一触,便知对方已经在心里存了此件案底。
“各位不妨都看看!”廉谷主大大方方地将手一挥,两位侍女将金盆呈至众人面前。
胡峤与孔唐当先,也不客气,拿起眼罩与金粉毛笔仔细查验了一番,又交换看过,什么也不说,各自冷哼一声,算是示意看过了。
一名彩衣侍女为幼蕖与邝沅二人戴上眼罩,另一名侍女则执笔分别在祈宁之与张文可手背上轻轻一点,留下一粒金色印记。
“两位放心,此印记不过是方便与棋盘内沟通而已,并无他用,更无任何妨碍。”
廉谷主虽然如此说,祈宁之与张文可依然谨慎地检视了一番。确实,只隐隐感觉到金色原点与那眼罩之间有若有若无的勾连,却是未曾侵入自身。
张文可皱眉道:“为何要如此麻烦?弈者在外号令,棋子照令行事即可,何须画此印记?”
廉谷主微笑解释:
“两位弈者只能部署棋局,却不能额外指点方略,故而只能口头传话如何行走即可,其他人亦不得插手。若私下以神识或暗中传音来提示应对措施或如何避让险况,则是不允。
“这眼罩,一是为遮挡棋子目力,二来么,也是屏蔽外人神识与声音干扰。棋子能接受到的,除了廉某,便只能是二位弈者的说话声了。”
幼蕖伸手摸摸冰凉的眼罩,那里一片漆黑,原来阻挡的不仅是眼睛,还有神识,进入棋盘之后,祈宁之的神识应该是无法与她联系了。
“莫要听那姓廉的老儿满口胡沁,放心,你孔大哥的神识之法得自乌宗主秘传,什么都探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