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一脸为难的喝了一口,然后眉头紧锁,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
倒也不是真难受,但是表面功夫肯定要做足。
可惜没有骗过钟溪鹿,毕竟不是第一次喝酒,她对白杨的酒量还是有所了解的,毫不留情的又举起酒杯。
旁边的椿欲晚倒是眉头微黛,看着白杨的表情,不由轻声问道:“很难受吗?”
“难受啊。”白杨借坡下驴,连忙说道:“喝太急了,感觉再喝就要吐了。”
“那——”椿欲晚眼帘微垂,有点儿不知所措。
她有点想开口阻止大家继续灌白杨,但是又觉得这样并不好,会显得自己不懂分寸,打扰大家的气氛,怕被大家讨厌。
换做陌生人,椿欲晚完全无所谓,但是,她有点儿在意白杨的朋友对自己的看法。
想了想,椿欲晚咬了咬嘴唇,道:“要不.我替你喝?”
周围一静。
钟溪鹿忍不住望向椿欲晚,心中念头丛生。
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心疼白杨?
为什么?
钟溪鹿在椿欲晚的神态中并不能看出什么,一向敏锐的观察能力在这个清冷的女孩子身上似乎失去了效果,但是,她依旧不可抑制的浮现出酸意和危机感。
等等,不该是这样啊,我灌白杨喝酒,你去替他喝就好像我是什么反面角色一样。
可是,钟溪鹿又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什么敌意,这行为似乎不是故意针对,真的只是单纯的担心朋友的身体。
胡思乱想间,白杨愣了一下已经开口:“你不是不喝酒吗?”
“我没有喝过。”椿欲晚小声道:“但是.替你喝两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这么说着,椿欲晚抬手去拿白杨的酒杯。
钟溪鹿几乎不假思索的,以更快的速度将酒杯拿了过去。
于是,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
“不带找帮手的啊。”钟溪鹿努力表现得神色如常,道:“说好的单挑呢?”
“你也可以找帮手啊!”白杨反驳:“比如说吕学长,我看他就很乐意帮你。”
“包在我身上!”吕朝夕猛地站起身来:“将进酒,杯莫停!与尔同消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