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听我说……”
他很难受,他没告诉她,她那一巴掌过后唤醒了他片刻的清醒理智,所以她离开会议室后他自己尝试了近乎自虐的方式看看能不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结果毫无例外,他发现只要自己的脑袋受到刺激,就会想起一些碎片化的记忆,可等这阵清醒过去,他脑海中的记忆便又会重组。
“说什么?听你怎么劝我容下姜蕊还是容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
“不是什么?”
简知沅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相信了,之所以没有转身就走全都是看在他状态欠佳的情况下。
“姜蕊的事情……有蹊跷……”
蹊跷?亲子鉴定都有了,还能有什么蹊跷?
简知沅微微仰头,把眼里的泪意咽下,见过说瞎话的,没见过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她想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握得越发紧。
“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够了,再说下去你是不是要说这两年都是她陪你最多,你们酒后谈心、乱性,嗯?”
她的话毫不掩饰讽刺,傅行深眼中闪过清醒的挣扎,他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我有……两份记忆……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简知沅反问时,傅行深的手缓缓垂下,彻底倒下,这可把她吓坏了。
“傅行深!你怎么了!”
“信我……”
“你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事关人命,别人她尚且会搭把手,何况傅行深倒在她面前。
“不能去医院,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他气虚体弱的样子,有气无力一字一字吐出:“明天……可能我……不记得……”
不记得什么,为什么不能去医院,简知沅还没问清楚他就昏睡过去。
她急忙起身,还是下意识觉得应该送他去医院,走到门边,即将开门的那瞬间,她克制住立即开门的冲动,往后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