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战战兢兢,虽然不知奏折上说的什么,生怕牵连到自己。
“如果皇上信得过老臣,臣保举一人。”房源余看皇上一步一步向自己圈套里钻。
“老丞相请讲,朕信得过你。”刘治很诚恳。
“布政使王培杰。”房源余说出这人名字。
刘治一听是他,此人在朝中一向老好人,没听说得罪过谁,如果派他去办好了得罪丞相,不严惩众人不服,以后其他的人就不好处置了。
“皇上认为不妥?”房源余不能把这任务交给别人,怕那个畜牲狗急跳墙。
刘治也没合适的人选,只好答应,办不好其他的事处置他。“就依老丞相。”
房源余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退朝,王培杰留下。”刘治喝道。
王培杰留下,等众人退去,走上前几步。
刘治把奏折交给富贵让王培杰看。
王培杰自然清楚里面的内容,看完故作大惊,看看房源余有为难之色。
“尽管去查,如果属实绝不姑息,不用看老臣的面子,如果办不好老臣也不会答应。”房源余字字珠玑。
“是是是,微臣一定彻查真相,秉公办理。”王培杰怕刘治反悔,到那时事情糟了。
让王培杰退下,刘治上前握住房源余的手,“老丞相有你宁国何愁不繁荣昌盛。”
“老臣服侍两代皇帝,为宁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房源余句句感人肺腑。
“富贵去拿两坛陈酿的状元红送到老丞相府上。”刘治平时都舍不得喝。
房源余眼神放光,赶紧施礼,“那老臣那就收下了。”
二人相对站起来。
刘治坐等消息,除了处理朝政,剩下的时间就是去“竹林”,把最好的玩的,吃的全都送给云熙。
云熙爱搭不理,刘治热脸贴冷屁股,这样还是屁颠屁颠过去。
一个月后王培杰回来复旨,查确实如此,比奏折上说的还要严重。
温常乐本来就没读几本书,考取一个功名也是买来的,他姐姐是房源余的一个小妾,在姐姐的撒娇卖萌求了一个淮州知县。
别看是个小小的知县,在知府面前都高一头,在当地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据说他有多少银子不知道,有多少妻子不知道,只要有·姿色他都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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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告到了知府这里不了了之。
百姓有怨无处诉,更让温常乐张狂了,淮州最繁华一条街,几乎都是他的门脸,而且卖的非常贵,除了他这里有,其他地方不准卖。
而且他暴脾气,不顺心,不顺眼的事就大发雷霆,一蹦三跳,正高兴呢突然就暴跳起来,百姓送了他一个外号“雷知县”。
仗着姐夫是丞相,百姓纳税不上交,都收入自己酿中,知府大人只能从别的县凑。
以前房源余也听到过一点,现在正是整治贪官污吏最紧的时候,他却不知收敛,若是其他人告上去,自己也难逃责任,不如自己奏他一本,取得皇上的信任。
温常乐做梦也没想到姐夫会告他,王培杰到了淮州也没查,也不用查,直接把温常乐抓起来押入大牢。
第二天,牢头突然来报,说温常乐死在吊死在狱中。
其实是有人偷偷潜入狱中先毒死温常乐,再制造了一个假上吊样子,别人以为温常乐怕被凌迟,才吊死在狱中。
王培杰赶紧回去复命,在路上不着急,一边赶路一边欣赏风景,入住客栈,晚上偷偷溜进风月场所鬼混,以后他也吃亏在这个地方。
算计日子差不多了,回到京城复命,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怎么乔装改扮混进淮州,怎么查案,受了那些窝囊气,吃了多少苦,当然不会说怎么玩。
刘治听着知道他一半有虚的,最重要是温常乐死了,这就大功一件。升职右都御史。
王培杰眼神一亮,自己升到了一品大员,赶紧跪地谢恩。
房源余正在府里喝茶,得到这个消息气的把手中最心爱紫砂壶“啪”摔在地上,“王培杰你这个傻蛋,明升暗降,皇上这是在削弱他的权利。”难道皇上知道了自己的阴谋?
不可能,皇上也许就是纯粹的想封赏他,自己想多了,先看看皇上什么动机,如果小皇帝再有行动,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