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谢恒脸色铁青。
“顾楠,你做了什么恶事,竟然让人告到了京兆府衙门?”
顾楠摇头,亦是满脸惊愕。
“我自问平日里行事从不欺人,不知是何人鸣冤?”
班头拱手,“未经府尹大人审案,案情不方便透露,还请世子夫人跟卑职走一遭。”
顾楠一脸为难。
“今日家中有喜事,世子娶平妻进门,新人尚未进门敬茶,错过吉时不好。
能否请府尹大人宽限一下,明日我再去府衙说明情况。”
班头脸色一沉。
“有人击鼓鸣冤状告世子夫人,府尹大人已经接了状纸,案情相关人员应立刻缉拿到案。”
顾楠咬着嘴唇,脸色有些泛白。
班头看向旁边偎依在一起的谢恒与孟云裳,再看顾楠苍白的脸,心中多了一抹同情,说话的声音缓和两分。
“念在文昌侯府门第的份上,大人让我等前来相请,还请世子夫人莫要为难卑职。”
顾楠看向谢恒,“世子觉得呢?”
谢恒神色冷峻,“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但府尹大人都来传唤,侯府应当配合。
你跟着衙役们走一趟吧。”
顾楠的脸色更白了。
“世子能不能陪我一起去?衙门那种地方,我一个妇道人家自己去,总归是不好。”
谢恒皱眉,有些不情愿。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直接拒绝顾楠,未免会让人觉得他不顾夫妻情义。
他暗暗向谢巧玉使了个眼色。
谢巧玉早就在一旁急不可耐,接到谢恒的暗示,立刻指责顾楠。
“一定是你在外面做的生意犯了事,欺负了人家,才会让人家告到京兆府衙门。”
“我们文昌侯府可是勋贵世家,你怎么能在外面做下如此恶事?简直丢尽了我们侯府的脸。”
“竟然还想让我哥陪你去趟衙门,内宅夫人做的事,与我哥有何想干?
何况今日是我哥和云裳嫂嫂的好日子,云裳嫂嫂没有任何过错,若是让我哥将她丢在大门口,岂不是辜负了云裳嫂嫂?”
“嫂子,你不能为了自己心安就欺负云裳嫂嫂吧?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顾楠:“吉日和吉时都可以再选,我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有限,若是在公堂上说错了话,万一连累了侯府和世子.....”
谢恒面色微变。
淮阳郡主将谢巧玉拉在身后,笑着拍了拍顾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