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死得透透的。
被拍烂的尸体带着血沾在了淮阳郡主的手背上,恶心的淮阳郡主差点吐了。
顾楠摸出帕子擦着手心,仿佛上面沾染了极为不干净的东西。
面上神情却十分无辜。
“诺,婆婆,蚊子,也不知道为何我屋里今儿会进蚊子,婆婆屋里有蚊子吗?”
语气慢条斯理,仿佛在话家常一般。
淮阳郡主气的鼻子都歪了。
拍个蚊子需要用那么大力气?她手背都红了。
“一个蚊子能咬出那么大一片红疹,我不信,这分明就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顾楠,事到如今,你别想遮遮掩掩,若不肯实话实说,我便让人扒光了你的衣裳检查。
若真是景王强迫了你,我和世子还能为你做主,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
她得意地看着顾楠,等着看顾楠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顾楠被她的无耻气笑了。
前世她这位婆婆便是如此,一边享受着她的嫁妆带来的优渥生活,一边总是颐指气使地拿捏她。
“我明明是吃花生起的红疹,婆婆竟然硬生生指认成男人留下的痕迹。
婆婆看看我脸上这片红疹,还有我这手上,是谁留下的痕迹呢?”
她指着自己的脸,冷冷看着淮阳郡主。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白嫩光洁的脸,以及葱白似的手都出现了一片一片的红痕。
淮阳郡主脸色大变。
顾楠缓缓上前,步步紧逼。
“婆婆明知道我吃花生会起疹子,为何要在我和世子的圆房宴上打发人送这么多花生?
我意外遇到景王殿下,一心一意求王爷让世子袭爵,却被世子和婆婆信口诬陷我与景王有染。
为了往我身上泼脏水,婆婆还想进宫去分辨此事。
既如此,咱们只能一起进宫,将事情分辨清楚,我正好跪求太后娘娘准许我与世子和离。
没有发生的事都能往我身上泼脏水,这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不做也罢。”
淮阳郡主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差点撞到身后的谢恒。
母子俩对视一眼,心头同时浮现一抹疑惑。
难道他们俩真的没成事?
淮阳郡主扯了扯谢恒的衣裳。
谢恒放软了声音哄着顾楠。
“我和母亲也是出于关心,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夫人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