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若是接这生意,除了雇你的银子之外,你这一路的吃喝嚼用也由我负责,马儿的粮草也你也算算,我都一并给你。”
彭大郎没先出价,琢磨了一会子先带着柳云清看了车去。
“银子待回来再结也使得,我们走镖的时候也都是叫人见着货物完好,再来谈银子的事儿,若人、货有了闪失,我算是砸了招牌,没脸见人的。”
说着,彭大郎一一给柳云清介绍起来。
“原我们都只用马,而今换了行当,车厢都是新做的,又小些的能做四个人,也有略宽敞一些的,能叫人躺下,行走间也平稳。”
“既娘子的二位友人行走不便,我想着还是宽敞些的好,马儿也使了这里头最温顺的一匹,我们的马都是能行千里的,脚力上娘子不必担心。”
柳云清不会分辨马的好坏,可有前头那么多些家比对着,见彭大郎家的马儿个个油光水滑,眼睛黑亮有神,便知道他们是爱马的。
不像先前那些,只当马也寻常的牲畜,饿得它们只剩一副骨架子,真真是用命拉车的。
“自赛场交手,我便敬佩着大郎的人品,凡你说好的我俱不担心,然除了用车,也是想求大郎这一路多照顾他们兄妹俩些。”
“穷家富路,这一出远门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没得叫大郎先往里垫银子的道理,实在不成我先付大郎一半,另一半待你们稳妥回来再给,也不算坏了你的规矩。”
见人这般说了,彭大郎也不再推拒,大大方方说了价格。
“那我也不跟娘子多要,这车马的价格都依着市价,一个月就八两银子,只于我的吃喝嚼用,娘子给个二两就成,照拂客官是我本该做的,就不再多收银子了。”
“这一趟下来十两银子,娘子先给我五两就成。”
柳云清一听,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彭大郎给的市价。
“大郎辛辛苦苦忙活一个月就收着十两?说大郎不必给我友情价,你也实在客气了些。”
“这集市里我几乎都问了一遍了,便是拉板车的马出去一个月都得十五两,更况你这车还是新做的,大郎这生意真能维持得住吗?”
听得柳云清这一反问,小六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