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领路的小奴,然官家的身子不好妄议,他也知道的不多。
“回官人的话,奴只知道今儿该是上朝的日子,然待诸位大人来齐官家也不曾现身,只又请了王维德王典御过去诊脉施针。”
“娘娘为安众臣之心,现身直言官家只是昨儿吃多了酒犯了头痛病,今儿上朝就免了。”
若单听着小奴的话自然是问题不大,然在吕相公一党几次谏言“辨佞壬、绝女谒”,如此针对娘娘极其党羽的境况之下。
娘娘不但不顾避嫌,且公然出现在朝堂之上,这就耐人寻味了。
要么是官家暗中给娘娘撑腰的,不愿公然反驳吕相公叫两党相争,要么是官家真病得厉害,自个儿实在不能出面了。
看前者,就这些年赵承砚对官家的了解,他若有本事又城府成这样,也不会自己想做点儿什么出来还被人时时掣肘左右了。
那便只能是后者,是官家真的病得厉害,连起身撑撑场面的气力也无。
赵承砚快走几步,没一会儿便到了官家的殿前。
且见门户紧闭,叫人进去通报一声,只一开门里头一股艾草的热烟气铺面而出,隐约可见里头尚药的小奴们来回奔走侍奉。
“官人请吧,娘娘们和公主们都在了。”
赵承砚应了一声儿,甫才迈进门,便得了一帮子大小公主们问候。
“阿兄好。”
“久不见阿兄了。”
官家的皇子留不住,然公主们倒是个个都养成了,而今一字排开,足有十二三个。
赵承砚挨着个儿的问候妹妹们,有些竟觉面生,想了一会儿才叫出名字来。
“阿兄今儿来得急,没给你们带新奇的玩意儿来,待阿爹身子好些了我再叫人给你们送来些。”
公主们虽是尊贵,然平日里并不受宠,有些母亲出身低的,甚至一年到头也没几日能同官家亲近,甚至不如娘娘的外甥女高正仪得官家疼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