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官人何时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的东西了!我一眼就看穿了你!”
且听得卯儿第一句的时候赵承砚还吓一跳。
心说卯儿哪来的神通,他才想通团儿的身份,就叫卯儿一语道破了。
可再听那后一句话,直叫赵承砚又气又笑,强忍着绷住脸训了一句。
“你胡说甚呢!只是叫团儿自在些,可叫你大惊小怪了!”
“哦,官人我这便去办。”
得了一句训,卯儿舒坦了,这才紧忙依照吩咐去办了事儿。
柳云清几乎要笑死,这一大早都什么跟什么,不过是见她回来,可叫赵承砚不知该怎么高兴才好了。
好在闹这一通,赵承砚没了刚刚的脆弱难过,可怜见的,就随他高兴摆弄吧。
于是乎,就赵大官人梳洗更衣的功夫,小奴们接连上菜,摆了满满一桌子,连现杀现片鱼脍都出来了。
柳云清还道赵承砚吃个早饭恁大的排场,不像他平日朴素的作风,谁道便见这玉面郎君拿起她的碗碟来,各式都加了一筷子。
“团儿快吃,喜欢什么明儿郎君还叫人给你做。”
说罢便将她的小碗摆在了桌子上,他的身侧的位置。
而赵承砚则端起自己的小碗粥,一勺一勺吃得斯文,桌上的菜色他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是了,赵承砚口中、喉咙的伤还没好全,还吃不得旁的东西。
柳云清疑惑地看着赵承砚,一时不敢下口,喵喵了两句
你要这样明儿我可不敢来了,弄得跟断头饭似的。
但想她一只猫儿,也没惹了人不快,这饭当是吃得,这才下了口。
用饭时外头小奴们又忙碌起来,挂灯的挂灯,摆花的摆花,虽不明白官人为何这样吩咐,但官人总有道理,做就是了!
柳云清此时也回过味儿来,赵大官人如此大费周章都是为她,想叫她多在家待会子。
如此行经只叫她觉得好笑又略微感动,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