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来了,稍在她脸上一打量便请她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我见柳娘子还是脸色苍白,不如就叫郎中过来看看吧。”
柳云清忙客气拒绝了:“不劳烦官人了,刚刚吓了一跳,缓一缓便是,只是我这一遭搅了官人和赵四郎君的雅兴,实在对不住,原还说谢官人的,这下弄的、、、、”
赵承砚笑了笑,叫卯儿给他抬来一红泥小炉,也不看柳云清,他自顾自煮了茶。
“柳娘子便不要再客气了,你今日已然谢得够多了,若真说错,我同四郎也得给你赔个不是,眼下我已经叫他回去了,免得他毛毛躁躁又做了错事。”
“如今就你我二人,柳娘子若不介意便吃吃茶回回神儿再走吧,你若这般回去,只怕你阿娘和妹妹们担心。”
柳云清头发半湿,脸色发白,她刚来前照了铜镜,哪里不知自己的脸是什么模样。
见赵大官人如此细致,她做猫儿的时候也属实同人亲近,便依言坐了下来,看赵大官人侍弄他的茶。
修长的手指抓一把枣子、枸杞、桂圆放进去,待这三样的香味煮出来了,他又放进去一块红糖,倒了一盏推到了柳云清的面前。
见他不喝,柳云清这才知道这是赵大官人专为她煮的,且红泥小炉还离她不远,就这么一会儿煮茶的功夫将她烤得暖呼呼的,手心子都不冒冷汗了。
见柳云清抬盏吃茶的时候露出手腕上的绳结,一抬一放间也叫人看不清楚,颜色倒是像他给团儿戴的项圈。
赵承砚瞥了一眼,不好多看,想了想道。
“柳娘子可会玩双陆?”
柳云清摇头:“只瞧人家玩过,看个热闹罢了,自己却是不曾上过手。”
赵承砚也不介意,他心不在玩上,只想多看看柳娘子手腕上到底戴的什么,上次是错觉,这次好好看清楚了总不会再误会了去。
“倒也简单,我教你便是。”
柳云清有些意外赵大官人对她的随和亲近,但他既有兴致,玩儿一局也无妨。
只见他从软垫上起身下了矮榻,不穿鞋只着足衣便去架子上寻了棋盘,不知为何,直叫人觉得有种迫不及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