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几位大人明鉴,虞莲虽任性了些,她本心绝对不坏,做不出伤人杀人之事。
今日小女糊涂,给诸位大人添了麻烦,草民在此替小女撤了诉状,这些家事便叫我们关起门来解决吧。”
虞莲总算寻到了能依靠的人,忍不住扑在她的柳郎怀中哭了起来。
“柳郎,你若再不来,我和咱们的孩儿就要被逼死了,看你生的好女娘,张口闭口就是污蔑之语,她就是想我死呢!”
柳成功怜惜虞莲得很,搂住人心疼着,看着身侧的柳云清竟像是看着仇人。
“我柳成功没有这样的不孝女!叫你早早嫁人你不肯,坏了名声还敢抛头露面,书坊都叫你染了晦气,说你两句还敢跳河!”
“如今好了,这个家就是被你折腾散的,你就是个丧门星!”
柳云清不争不辩就抱着自己小布包安静跪着。
她不开口,有得是人看不下去。
柳成功正要指着她的鼻子再骂,忽的一本子书破空而来,正砸在他的后脑勺上。
“你个老不休的!你私德有亏有什么资格当众训女,我本是个斯文人,然今儿便是神仙来了也得骂你柳掌柜几句!”
“旁的不说,就柳大娘子跳河那日我就在你书坊,看得清清楚楚,柳大娘子才迈进书坊的门槛就被你骂晦气,拿着扫帚打她,打了不算完,你还口口声声叫她去死!”
“直言柳大娘子丢尽了你的脸,要她跳了汴河才来得清净,柳大娘子跳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孝道,而今你又反过来拿此来骂她,你当真好大的脸!”
柳云清扭头看去,是店里的一位熟客,在城南教书的一位老秀才。
这老秀才迂腐得很,还跟她说,外头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娘子多是成婚的妇人,日子过不下去了才出此下策,她家境不错年纪又小,合该在家多学学女红之类的。
彼时她还心烦,没想到为她说公道话的是这老秀才。
“就是!你柳掌柜有底气在外头喝花酒养姘头,还不尽是靠大娘子的本事!”
这次开口的是曹婶娘了,约莫听说她上了公堂,连生意都顾不上就来了。
“街坊们谁不知道,打二十年前你高不成低不就,白瞎了你爹给你起的名儿,识得两个大字便了不得了,还得靠着你那老娘瞎着眼睛做绣活养你。”
“若非靠着你爹能娶了齐氏为妻,拿了自己的体己银子和嫁妆开书坊,你算个屁!你没什么做生意的本事,是人家大娘子小小年纪掌了店,还开了第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