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真理面前,所有的雾霾,终将散去。
若说江颉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谎言,但若像荀庾说的一样,江颉是我所杀,也是谎言。
当谎言遇到谎言,其背后隐喻的真理,便耐人寻味了。
或许,荀庾并不知道我此番回到赤松郡的真正目的,他今日之所以对我咬死不放,究其原因,只能有一个:荀庾知悉我是刘将军麾下部将,他出于某种目的,投靠了曲州江氏,在江氏一族暗子的帮助下,荀庾得到了江颉的尸体,封堵在两郡交界这条必经之路,待我出现,立即扣上罪名,杀掉我。
在荀庾眼中,樊郡守没有出现之前,不管是谁在说谎,江颉到底是不是我杀的,我都要死。
至于那枚江氏一族的暗子为何不直接在万佛寺除掉我,而选择了大费周章地让荀庾公然站出来指罪于我,事后我想:他是打算杀掉我后祸水东引,给刘将军扣上一定违逆朝廷的大罪名吧。
至于这罪名背后,究竟是荀庾还是江氏一族在主导,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
书归正传。
两名汉子面对樊郡守的指问,哑口无言。
场面安静了片刻,倒是从北海率先动作,他从粗树后面窜出,指着两名汉子,气鼓鼓地道,“说话呀!刚才那股子血气方刚的劲头呢?”
两人支支吾吾,其中一名汉子硬着头皮答道,“我等白日忙于农务,只有晚间稍有间隙劈柴!为了补贴家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哈哈!也对,是这么个道理,倒是本郡守不体恤民情了!”樊听南转而笑呵呵地问道,“两位,你二人方才说,你二人是凭借江大人身上的腰牌识得被杀之人乃曲州牧卫长的?对么?”
两人表情十分坚定,不约而同地齐齐点头。
荀庾似乎从樊听南的问话中看出了一丝端倪,想要出手阻止,奈何为时已晚。
樊听南淡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铜牌,摊向两名汉子,问道,“可是此物啊?”
其中一名汉子不假思索,立刻说道,“是!是!正是此物。”
樊听南笑呵呵地问道,“好!那你二人再看看,这铜牌上面是什么字啊?”
不怕问到,只怕倒问。两人被问的目若呆鸡,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