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言笑晏晏,周抚喝到尽兴处,拿起大刀秀起了武艺,可刚刚一个起手,天上便降下一串‘水珠’,滴滴哒哒地全部落在了周抚头上,周抚抿了一嘴,居然还有些腥臊味道。
他自然不知道,这一串从天而降的‘水珠’,乃是韩彤山的尿液。
如今已经做了柴岭手下中郎府参军的候宇途,在之前也就是个普通的农家汉子,没什么见识,他见天上莫名降水,立即惊喜地对周抚开口说道,“我说周校尉,你可是捡到宝贝了。”
周抚不明所以,迷迷糊糊地问道,“哦?此话何来?”
侯宇途兴奋地讲,“在我们那边,天上偶降一两滴水珠,那是老天爷撒尿了,这可是喝了之后可以延年益寿的圣水啊!周校尉,你可不能随意暴殄天物啊!你看,你看看,这圣水可只落到了你的头上啦!我等都无福消受啊!”
周抚在半醉之间,对侯宇途的话信以为真,他二话不说,立即抬手将落在脸上的韩彤山尿水抿在了嘴里,还不忘笑呵呵地赞了一句,“你们还真别说!这老天爷的尿就是不一样哈,比咱们尿的都要骚!”
侯宇途极其认真地道,“你是我的战友袍泽,将来那是要一起在死人堆儿里求生的兄弟,咱还能骗你不成!”
被刘懿请来相助的老夏瞻,刚刚正端着一碟青菜吃得起劲儿,周、候两人的一番对话被他听到,立刻让夏瞻笑开了花儿。
随后,老夏瞻放下碗筷,来到周抚身前,指了指天上,笑呵呵地说道,“老天爷撒尿那叫下雨。方才这几嘀嗒东西,不过是南来北去的一位江湖侠客在天上顺路小解而已!哈哈!你小子真当成天赐之物啦?”
此话一落,满座皆轰然大笑。
侯宇途羞愧的无地自容。
就连乔妙卿,都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昭昭素明月,辉光烛满心悲。
话说,这小娇娘乔妙卿经过父亲伏灵山战死的惨剧后,虽然性格没变,但识见和遇事的态度却迥然有异,再非昔日那倍受骄纵的千金小姐,而变成了一个拎得清轻重的妙龄少女。
见到乔妙卿倾国一笑,刘懿一时间竟有些痴了,但见这翩翩少年温柔地对小娇娘说,“妙卿,你笑起来真好看!好像黄叔做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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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两相对视,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这股情愫,如风中的烛光让人捉摸不定,又如黑暗中的星辰,让人心生渴望,如果说热恋中的情人永远心生火热,那么暧昧期的少男少女,便是正在山的两头吟唱的少男少女,你可以听得见他的声音,可以感受到彼此温度,却永远看不见她的真容,让人期待,又感到刺激。
“嗯!”
乔妙卿俏脸微红,正要娇羞,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突然一变,那双轻舒嫩玉如春笋的妙手,快如脱兔般地钳住了刘懿的腰眼,旋即使劲儿一拧,在刘懿耳边恶狠狠地小声说道,“既然大爷我这么漂亮,怎还不来找大爷我呢?咋的,在外面浪一年,心都浪野了?”
刘懿好歹也是平田军主帅,在众人面前,刘懿顾忌颜面,强忍着不叫出声,他用一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看着小娇娘,咧着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道,“妙卿,咱,咱出去说吧!”
这一幕,没有逃过篝火旁众人的眼睛。
看着刘懿的表情,在座诸将笑的更欢了!
要说单人出走一年,最后却又领兵归来的刘懿,这半个月过的那叫一个潇洒,四郡平田之事已了,除了处理军务外,整日便是与乔妙卿游山玩水市井闲逛,好像大家伙儿的功业干到了这里,已经见到了尽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