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下能够像子归学堂一般安宁,那该多好啊!
夜色无言思绪有,刘权生又开始苦口婆心,“懿儿,平田大业,你才走出了第一步。想要乘长风破万里浪,这第一步要迈的坚实。儿啊!你真以为组建一军如此简单么?”
刘懿神思回转,看了看手中的诏书,仔仔细细想了想,转而傻笑看着刘权生,心中不屑,口头上却道,“爹,被您这么一说,这诏书好像是一纸空头啊!”
刘权生点了点头,有些无奈地说,“是的,陛下只给了建制和粮草,而将官、兵马、装备、开荒屯田地、钱银,都需要我儿去自己筹备。至于你能筹备到多少,便是我儿自己的本事了。”
“难道陛下不怕平田军将来会成为一支私兵么?”刘懿心中起疑,问道。
“不怕!”刘权生目光深邃,无比坚定,“因为这支军队是你...,是你爹在背后帮衬,哈哈!我儿可不要忘了,爹可是陛下最大的茧。”
刘懿反应过了味道,立刻耍赖,咧嘴道,“哎?既然平田军是爹在背后帮衬,难道不该是爹帮儿筹备么?”
“你这孩子,啥时候学会了倒打一耙!方顗、苗一鸣、周抚,还有这纸诏书,爹已经帮你的够多啦!”
刘权生目光柔和,温声道,“你见过哪只雄鹰会一直栖息在父母身边的?你总要学会自己飞出去,翱翔天际。”
“嘿!”刘懿无赖一笑,拉住了刘权生的衣袖,娇声道,“今天,父亲就见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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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权生反手摸了摸刘懿的额头,感慨不已,怅然道,“老师那市井泼皮的性子,都被你学了去!”
“嘻嘻嘻!有何不好啊?我高祖不也曾是市井一混混么?”刘懿缠着刘权生,“爹,您说,建军之后,关于平田,下一步,儿该如何走啊?”
刘权生反应极快,立即反问道,“我儿想怎么走?”
“端好自己的碗,做好自己的事呗!娘去的早,爹又不肯帮忙,儿还能咋办呢!”刘懿故作委屈,仍想着刘权生动情帮衬。
“哈哈!上屋抽梯之计,这是你爹年轻时常玩的计谋,你就不要在父亲面前耍了。”刘权生拍了拍刘懿的脑门儿,“懿儿,你先说说你的打算,为父帮忙参谋参谋。”
“上兵伐谋、下兵伐交,能不用兵,还是不用兵的好!”刘懿嘿嘿一笑,转而言道,“老赵遥是守信之人,儿此去宣怀县,其自会俯首。归途之中,儿再敲打素来老实的黄家一番,如此,华兴郡大定。”
刘懿说起了自己的想法,见刘权生十分认可,便继续道,“此时,平田军建成,儿将遣兵调兵,占据要津,以防不测。”
“不测?”刘权生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什么不测,谁的不测?”
“叠就不要明知故问啦。”刘懿声音转而低沉,蕴含决然之意,“最好的打算,自是五郡平田有成。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江锋引兵北上阻止平田大业,平田军与其大战一场,大不了鱼死网破。”
“哈哈,我的儿啊,这不叫鱼死网破,这叫泰山压顶,不,是螳臂当车啊!”
刘权生笑了笑又无奈摇头,道,“江家两犬、两狼、一鹰、一蛇,虽然本家凌源刘氏被你爹我铲除,如今也还有一犬、两狼、一鹰、一蛇,江锋本就是人间枭将,在他身侧陪衬的蒋氏家主蒋星泽号称“小诸葛”,幻乐府、极乐丰都是高手辈出,还有那至今都不知为何物的一蛇,遇到他们兵合一处,你这如雏鸡一般的平田军,几乎没什么还手之力,不过是顷刻间瓦解罢了。”
“爹!”刘懿娇嗔,“楚霸虽雄,败于乌江自刎;汉王虽弱,竟有万里江山。您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当然没有,爹只是想告诉你,时候未到,还需隐忍。”刘懿抚摸着刘懿的后背,轻声拊循,“爹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天下间也没有哪个父亲会让儿女白白送死。五年,五年后,我儿的平田军,定可与江锋争雄曲州,爹今天把话放这儿,五年后践约,赌一根糖葫芦,任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