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家,从此与许家也是若即若离的关系,再回不去当年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啊!
......
讲到这里,寂荣大师长长出了一口气,微微轻叹,“自古多情剑客无情剑,无情剑客,多是有情人啊!”
在刘懿怀中的乔妙卿,忽然一声呜咽,哭道,“我想家了,小应龙!”
寂荣大师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坛酒,倒掉杯中山茶,自酌自饮。
柳永好酒,寂荣也好酒!
柳永拿爱情下酒,今晚,寂荣大师拿柳永下酒!
寂荣大师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柳永的往事,故事的最后,寂荣感慨一声,撇嘴道,“柳永是个举世无双的酒友,可我寂荣宁愿寒枫寺从来没有这个人!因为,只要柳永走出了寒枫寺,天下便多了一对儿真挚相爱的有情人,那当是一段多好的善缘呐!”
屋内一时无语,听故事的三个少男少女不知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世界上哪里来的感同身受,他们听的或许只是故事,但在别人那里,或许就是人生。
就好比刘懿,别人看到的,只是他年少有成、聪明伶俐和识言擅断,又有谁能看到,他为了这十二个字,闻鸡起学、寒窗苦读了多久,又有多少人能体会,那种从小没有娘亲在侧,为他的童年带来了多少孤独感呢?
又如乔妙卿,所有人都羡慕她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衣食无忧,可以娇生惯养为所欲为,又有谁能看到,她少时随父亲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的危险呢?
还有一显,在白马寺,他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为了师父的梦想,他孤身南下北上,又熬过了多少个破庙寒风也呢?
屋内寂静了一阵,刘懿率先起身,短平快了道了一声,“走!”
刘懿旋即拽起乔妙卿,出门向后舍跑去。
小娇娘莲步频动,飘然波舞裙香随,款款之际,鼻子一抽一抽地问道,“小应龙,我们去哪?”
刘懿一边跑,一边喊道,“故事的主角就在后舍,当面听岂不是比他人口述要明了的多?”
小娇娘这不嫌事儿大的脾气,虽然面儿上提心吊胆,心中却欣然前往,临了还不忘拉上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显。
刘懿见一显跟来,笑嘻嘻地边跑边说,“今天咱们就是奔着搅局去的,可明白?”
乔妙卿与一显听得糊里糊涂。
刘懿看着前方,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