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地看着刘懿,李二牛诺诺问道,“大哥,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应成笑嘻嘻地道,“重要之人,自当思虑过深,二牛,你呀,还是太年轻喽!”
李二牛‘啪’地给了应成一个大脖溜子,“你老,你老的都快入土了!”
刘懿憨憨一笑,用余光瞥了一眼乔妙卿,小娇娘撇过头去,羞红了脸。
大敌当前,生死攸关,刘懿并没有多少闲情雅致用在儿女情长之上,他轻咳一声,从王大力怀中取出缴获的赤松山水图,展开一看,一边沉思,一边说道,“江湖讲究以血还血,公羊寨这几百号人的仇,咱们一定得报。但术业有专攻,我不会打仗,王大哥,我只问你,二十里路,三百匹快马,多久可至?”
李二牛常年浸淫军旅,立即回答,“大人,若到而再战,马不可过劳,小半个时辰可到。”
刘懿点了点头,再问,“王大哥,你以为,我三百人趁夜袭营,大胜的概率有多少?”
王大力惊诧问道,“大人,您想夜袭敌营?”
这个想法,瞬间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
刘懿认真点头,“兵不厌诈,敌众我寡,若不兵行诡道,关关难过过关关,恐难绝地求生。”
王大力稍作思索,如实回答,“大人,敌方多有百战老兵,夜防恐严。末将以为,胜负在五五之间。”
“嗯。”刘懿深感认同,另辟蹊径道,“懿以为,战场之外,当有决战场胜负之要素。此为古之张仪、许攸之用也!”
见众人洗耳恭听,刘懿开始娓娓道来,“我观此前两战,初死者多未配软甲,可见初死者多为临时招募之流寇。由此可断,从曲州来的军爷们,日常作威作福惯了,一些苦累无功、以身犯险之事,皆由流寇所做,我料定,下个关卡夜巡之人,定为流寇。”
王大力问道,“贼匪夜巡是流寇,与我军胜负有何干系?”
刘懿眯眼笑道,“以流寇松散无纪的一贯作风,夜晚的防守,应不会太强,我军必有可乘之机。王大哥,此能当抵两成胜算否?”
王大力恍然大悟,眼透精光,惊喜异常地道,“能,太能啦!这样一来,我军便有七成胜算!若敌人军心不稳,一触即溃,我军有大胜特胜的可能啊!”
应成单刀直入,“大哥,输了可咋整?”
李二牛亦憨厚道,“是啊大哥,咱就这么点家底儿,输光了,可就都没了!”
刘懿举头南望。
人间宠辱休惊,你我本就是小人物,输了便输了。
传令!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