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几口人就这样在郭英南那豪华宽敞的别墅里暂时居住了下来。为了确保安全无虞,华弟特意嘱咐七哥派遣了数名荷枪实弹的保安前来此处执行勤务。再算上原本驻守在这栋别墅的那些保镖们,如此强大的安保力量,应付丁家那四兄弟想必已是绰绰有余。
华弟和郭英南并未对方家众人过多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安置妥当后便转身离去。这般做法,无疑是给予了方家充足的时间与空间,让他们能够毫无顾忌地敞开心扉相互交流倾诉。毕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让方家这一家子把积压了十数年之久的怨愤与不满统统宣泄而出。
临离开之前,华弟还与方敏定下约定,明日一同前去参加考试。然而此时的丁家,则完全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只见丁家的数个小弟正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客厅中央,而他们那几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哥则在一旁不停地拨打着电话。间或从这些人口中爆出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使得整个场面显得异常紧张压抑。
尤其是丁益蟹,此刻他也不知正在与何人通着电话,但见其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到最后甚至直接开口破口大骂。骂得兴起之时,他随手一把抄起身旁的某个物件,想都不想便朝着不远处站着的 laughing狠狠砸了过去。可怜的 laughing,头上本已包扎好的伤口经此一砸瞬间再度崩裂开来,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流淌而下,眨眼之间便糊满了整张面庞。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犹如一道惊雷在那几个正跪在地上的小弟心头炸响,惊得他们浑身猛地一颤,仿佛那一砸不是落在laughing的头上,而是直直地砸在了他们脆弱的头顶。
站在一旁的丁孝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见他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如冰,在电话里又简短地交代了几句后,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 laughing 面前,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绢,小心翼翼地捂在了 laughing 的伤口之上。
丁孝蟹微微俯下身来,压低声音对 laughing 说道:“老益今天吃了大亏,被人打得不轻,心情糟糕透顶。他刚才那一砸不过是随手为之,纯粹就是个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罢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听我的话,赶紧去医院好好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回家安心休养。明天就不用来了,在家里好生歇息一天。”说罢,他从兜里摸出厚厚的一沓钞票,不由分说地塞进了 laughing 的手里。
laughing 紧握着那沓钞票,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但嘴上还是逞强道:“老大,您放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我真的没事儿,明天一大早我保证准时回来报到。”话音未落,他便转身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个略显单薄却又倔强的背影。
丁孝蟹看着 laughing 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其余几个仍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弟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地说道:“这儿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今天发生这样的意外也不能全怪你们,都早点回家去吧,好好歇着。”得到老大的赦令之后,那几个小弟如蒙大赦一般,纷纷点头哈腰地应承着,随后便作鸟兽散,各自奔逃而去。
“老大!您怎能就这般轻易地放这些臭小子们离开呢?全怪他们一个个都没啥能耐,害得我今日如此狼狈不堪、丢尽颜面!您居然让他们走掉了,那我找谁撒气去呀?”丁益蟹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大哥,嘴里不停地抱怨道。
丁孝蟹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到丁益蟹跟前。只见他猛地伸出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掐住了丁益蟹的脖颈。丁孝蟹的眼神冰冷至极,令人不寒而栗,他压低声音,冷冷地对着丁益蟹呵斥道:“我早便告诫过你,对待手下的小弟务必要和善一些,切不可肆意辱骂殴打他们。可你却偏偏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倘若你依旧我行我素不知悔改,终有一日,你定会命丧于他们之手!”
此时,丁家另外两位兄弟眼见形势不妙,匆忙挂断手中的电话,急匆匆地奔到近前想要劝阻丁孝蟹。然而,面对盛怒之下的大哥,他俩根本不敢贸然伸手去拉扯丁孝蟹,只能站在一旁焦急万分地开口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