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端？

头上包着一块蓝色碎花头巾的老妇撇嘴说道，“城里谁不清楚是报应，只是不敢说罢了。”

报应？

何无霜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老妇道：“咱银耀城的城主是个美丽的女人，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多少岁，但她一直是……不，应该是越来越年轻。城主有个女儿，叫米雅，是个很善良很漂亮的姑娘，可有一天，她病了。城主说是疾病，但城里的人心里很清楚，一定是城主做的孽报应到米雅小姐身上了。”

“恩。”

“城主是个魔鬼。”

“她为了变漂亮，派人去银耀雪山上捉雪莲精炼药。”

“以前，雪山上有很多雪莲精，如今难得看到一只了。城里的人私下里都在说是城主把山神惹怒，所以才惩戒到她最爱的女儿身上。”

“米雅小姐真是太可怜了。”

“可怜？”老头冷冷一笑，“她锦衣玉食金奴银婢的有什么可怜的，你同情她，你忘了小娟了吗？”

“她何其无辜，就因为跟城主女儿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要被拉去当替死鬼，平息上天的愤怒。”

“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招谁惹谁了，这大祸就落到家里。”

一想到苦命的女儿，老头便湿了眼睛，“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我偷偷问过另一户女儿被抓走的人家，他们家姑娘跟小娟根本不是一天出生的。城主她，她根本就是骗人。”

老头抹着眼睛。

老妇也不说话了。

他们也想过要找城主要个说法，但另一家失去女儿的老夫妇劝他们认了，当吃个哑巴亏。

小娟已经死了。

城主又是修士，别说杀一个两个平头百姓，就是屠城，也没有人能反抗得了，不如忍下。

逝者已逝，活人还要活。

银耀城……

谁不知道这公开的秘密呢！

他们是因为女儿，对何无霜生了怜悯之心，才救的她。

老头摆手，“城里很不安全，等天黑了，我送你出城吧。”

何无霜一脸犹豫，抬头看着他，“那个，老伯我……可不可以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说。”

何无霜想到梦里，咬着嘴唇，“我想知道，这银耀城里有没有一个很帅气声音完美的男子？”

老头：“……”

原本关切的脸变得有点木。

啥？

男子？

“他是姑娘你的亲人？也是被城主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