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沉重,心在打鼓。
李长夫居住的松柏院四季常青,里面不见半朵鲜花,书房后面更是种着一丛青葱翠竹。
很桃源。
不食人间烟火。
他有府邸,但因为唯一的女儿嫁给的刘秀璋,就干脆住了过来,美曰其名热闹,其实不过是想离近点看着女儿,关键时刻替她撑腰。
眉拧紧。
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门外传来陈素仪询问的声音,李长夫抿唇,“夫人请进。”
陈素仪在椅子坐好,开门见山,“不知恩师唤我来,所谓何事?”
沉思。
如果不是大事,也不会不顾男女大防关在书房……
定是不好。
果然,李长夫沉默半晌,再抬眸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既沉痛又愤怒,“秀璋在平远城被抓了。”
“什么!”
陈素仪猛地站起来,“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不信。”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脑袋一阵针扎似的痛,眼前发黑,身体摇摇欲坠,像是要昏倒了。
“夫人!”
梅青忙扶着她。
心里也很震惊,那个放羊娃居然被逮住了。
陈素仪抓着丫鬟的手稳住身子,她目光定定的看着李长夫,艰难又坚强的开口,“恩师,这个消息是谁传回来的,夫君被抓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人来告诉我?”
如果是真的,这么大的事……她可是家属呀!
好气。
李长夫嘴唇抿紧,眼里满是冷意,“消息是在四天前传出的,老夫猜测应该是聂飞斧故意想要扰乱我军。”
恩。
接下来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并未有隐瞒。
陈素仪面色苍白,她摇头喃喃:“不会的,夫君他那么机灵,又有功夫,被抓住的人肯定不是他……对,他一贯都很招蜂引蝶的,说不定就被什么小姐花魁救了,他肯定没事。”
就不信。
李长夫叹气,“老夫也相信秀璋吉人自有天相,但如今他一进城就被识破,潜伏行刺更添了麻烦,这样的话不如早早的脱身。”
“万一秀璋真被抓到了,早点去救出来也好。”
陈素仪睁大眼睛急切道,“那就快去救他呀。”
“我也想呀。”
只这一句就道尽苦涩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