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晒坝里那一百多桌酒席,就不说话了,这么明显的证据,他再多的解释都很苍白无力,总不能说结婚的不是他儿子吧。
“走吧。”
于是,陈二娃在他儿子的喜宴上,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
留下一众心知肚明但又装作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们,窃窃私语。
一家之主被抓了,还不知道后续要怎么处理,关键会不会坐牢,陈家这婚礼也继续不下去了,陈二娃的家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毫无头绪,只能紧跟过去。女方的亲戚朋友脸黑得堪比锅底灰,原以为搭上了关系,结果,下台了。
很丢人。
陈二娃家的喜事成了个笑柄,四方镇的人私底下都在猜测。
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思如坐在石椅子上,听着瘦老头儿分析,“……不会有事的。”
为啥?
“这年头,谁不贪,陈二娃的事上头的人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运气不好,这回撞到枪口上了,本来最近就是严打,总得抓一两个出头鸟,来杀鸡儆猴。不抓?呵,不可能的。要说这四方镇没一个贪的,都是清官,谁信呐。”
“考的,就是眼力劲儿了。”很明显,陈二娃的眼里只有钱。
所以说,读书还是有用的,至少不会让人变得那么目光短浅。
鼠目寸光。
瘦老头儿一脸鄙视,陈二娃虽然当了十年镇长,但骨子里,还是那个赤着胳膊敞着胸口手里拿着大菜刀的杀猪匠。
没啥长进。
“嗯,你说得对。”
思如很认同,“那你猜他之后会怎样?”
怎样?
就听瘦老头儿冷笑两声,说道,“能怎样,肯定会放出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