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彩却蓦然喝道:“我父亲醉了,就快休息了,不劳两位将军的大驾!”
范疆、张达对视一眼,皆面露无奈。
一方是脾气暴躁的顶头上司,一言不合就要拳脚相加;另一方是顶头上司的宝贝女儿,最受宠爱,自小就有主见。
两相比较,谁的话都得听啊,这可如何是好?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张飞已然须发皆张,暴跳如雷,怒喝道:
“好啊,你们两个贼厮胆敢违抗俺的命令了?莫非找打不成!”
一边骂,一边抽出腰带,直奔两人所在方位。
他心中本就有气,不敢往女儿身上撒,但教训两个家丁下人,却是丝毫别扭也无;他又是盛怒之下,纵然张星彩奋力去拉,也是停不下半分脚步。
范疆、张达哀叹一声,齐齐抱头跪地。瞧他们这幅模样,想来对于挨打一事早已轻车熟路,绝非一次两次。
堂中,关兴、赵氏兄弟等人陡然见到这般火爆的场面,尽皆面面相觑,不敢发声。
张飞怒气冲冲,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举起腰带就要抽打,这时,斜刺里忽伸出一双手,将他举鞭的右手架住,这一鞭便怎么也抽不下去了。
他怒气更盛,放眼望去,发现来人却是姜维。
他下意识想伸脚将姜维踹开,但转念一想,此人不仅是张苞的结义兄弟,而且对二哥一家有恩,大丈夫快意恩仇,这恩将仇报的恶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做的。
念及此处,张飞只得强忍住即将爆裂的怒意,电目一扫,喝问道:
“俺教训家奴,干你何事?”
姜维凛然不惧,抬目相迎,正色道:“二伯,小子心中有一言,不吐不快!”
张飞忿而撤下腰带,睁眼怒瞪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姜维深深吸了一口气,抱拳躬身道:“二伯容禀,小子今日请了诸位伙伴同来,便是为兄长他祈福的。”
张飞冷哼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