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胜。阴阳相推,而变化顺矣。”
“此为至静之道,天之道。”
说至此处,声音已豁然而止,花恺手执符纸,微微一震,执礼躬身,朝天一拜。
口诵晦涩天音:
“天地无极,天心正法……”
“天机万化,移星易宿。”
符上法篆亮起赤红毫光。
花恺脸上露出喜色,微微松了口气,下一刻,却又脸色微变。
符上的红光只是一亮,就黯淡下去。
花恺抬头望天,眼中双眸金光灿灿。
手中再次掐动灵诀,又望天再拜。
符上法篆依旧是一亮即逝。
一如之前,他炼制五鬼之时,祭天祷告,借天之力成事。
可现在这种情形,就如同“天”已不存,根本联系不上。
“天”又怎么可能不存?
不对。
回想刚才的感觉,与其说是“天”不存,不如说是被隔绝了。
天意高远,却无处不在。
哪怕是现世那种大道沉寂的物质大宇宙,也一样能被他唤“醒”,何况这里?
能被隔绝的,就不是“天”。
真正的天意至高,谁能断绝?
想至此处,花恺再次拿起狼毫,连书八道符篆。
“人法天地,顺天理道,遂有奇器,是生万象。”
法坛之中,八道九尺黄绸符咒正好分挂八方,花恺手执八道符篆,接连向八方一拜。
“乾三连,坤三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
每一拜,便将一道符令打入相应的黄绸符咒。
“阴阳相胜,昭昭进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八道九尺黄绸之上,法篆亮起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