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练一闪,花恺将手中剑重归腰间,飞身一纵,打算回去收拾一番,立马下山。
身若孤鸿,越过云海,就在距离坐忘峰只有数丈之际,一个温良醇厚的声音响起:
“七星拱瑞。”
空中凭空生起一股飓风,无形之气被莫名的力量抽动,在空中生出七个气旋,七柄透明的气剑从气旋中缓缓探出,透射着炽白的精芒。
剑尖闪着锋锐的寒芒,全部指向花恺。
剑气咝咝呼啸,以迅雷之势电射仍然身在空中的他,七柄气剑每进一寸,剑光越盛,剑啸越厉,每进一寸,一剑融入一剑,短短一瞬之间,七剑化一,袭向花恺的,已经变成了一柄数丈长短的巨形气剑,闪烁着炽白色精芒,隐隐泛着通透蓝光,威势凛凛如天威。
在七个气旋生起之际,花恺就已全身真气凝滞,运转艰难,七剑形成之时,手脚都像是被冻僵,笨拙难动,待到巨剑出现,他就已经被一股气机锁定,避无可避,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躲不开,挡不住。
他连拔剑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剑临身。
当被气剑击中时,花恺却全然没有半点伤痛,只是全身经脉穴窍被封禁,真气再难调动。
提不起真气,轻功无法维系,只能从云海之上摔落。
“啊啊啊!受气包!你等着,小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摔落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云海,向着底下的深渊掉落,可气的是他连垂死挣扎都做不到,因为他连手脚都被封禁,只能凄厉地大喊。
攻击他的人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这是吕洞宾的北冥剑气,天下间除了他本人,便只有一人能使。
而能有这等深厚得吓的功力,和精微到极点的掌控力,气剑临身,只禁而不伤,也只有他那个修练了《坐忘经》与《气典》的便宜二师兄——李忘生。
《气典》,顾名思议,以练气为首。
而《坐忘经》,却是花恺对老吕同志的另一半压箱底功夫不大感兴趣的另一个原
《坐忘经》以坐忘为名,“坐忘”者,忘物忘己,忘情绝性。
这忘情绝性并不是贬义指。
忘情非绝情,绝性非绝人性,正好相反,有情而忘情,至性而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