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
经他这么一说,余生心里还真有点而发憷,“我只是抢了她东荒王的位子,又不是杀了她儿子。”
“你还不如杀了她儿子呢。”
应龙饮一杯酒,发出舒适的声音。
他继续道:“天下有四王,东西南北。你现在抢了东荒王的位子,你娘以后还怎么与其余三荒王共处?怎么同他们一起打牌、吹嘘,平起平坐?”
“试想,你娘去见三荒王时,别人相互称呼都是王上。就你娘,哎,就你,那条龙,东荒王他娘的…”
“你娘的面子往那儿搁?”应龙拍拍自己脸。
“事关面子问题,在你娘那儿都是大问题。”应龙说。
“这个…”余生沉吟一下,计上心头,“不怕。”
“不怕?”
“对,因为我要是东荒王,那我娘就是太上王,比他们那些王还大一级呢。”余生说。
“太上王,那是什么东西?”应龙疑惑。
余生摆手,“太上王不是东西…”
“嗯?”
“嘿,你这老头故意给我设套呢。”余生瞪应龙一眼,继续道:“太上王是就王他娘。你说,在三个王面前,自称太上王,也就是王他娘,是不是倍儿有面子?”
应龙一愣,继而向余生竖起大拇指,“小子,扯还是你能扯,佩服。”
翻云覆雨之间,就让余生他娘长了一辈,反而成四位荒王长辈了。
应龙毫不怀疑,震怒的东荒王听到这个称呼后,一定乐开花了。
余生得意,“佩服就对了,在忽悠这方面,我从来不落于人后。对了,还我十贯钱!”
应龙摇头,“你还真是你娘亲生的,这十贯钱绕不过去了。”
“你也不遑多让,不愧是我娘的手下,十贯钱你都骗我的,老不羞。”余生说。
“我哪里骗你了?老朽千里迢迢为你送字帖,收你十贯怎么了?也就够我买一壶酒……”
应龙说到此处,疑惑道:“哎,不对呀,一壶酒是五贯。”
他一拍大腿,“我要的十贯,但最后你们压价到了五贯!”应龙全部记起来了,因为他对自己那次喝了多少酒记的一清二楚,“明明是五贯,你居然要我十贯,你,你可真是你娘亲生的。”
“五贯?”余生这点倒是忘了。
他一向只记钱多,不记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