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小楼之上,茶树之下。
叶子高瞧着公孙不吹,心中不屑,“一只鸡?没文化。”
黑妞回头瞥他一眼,“没文化怎么了?没文化,人家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没文化。”
叶子高被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倒是公孙不吹有些不自然,“怎么听着我这么不要脸呢?”
或许是故意气叶子高,也或许是黑妞真觉着找到了知己。
她问公孙不吹,“牛哥,贵庚了,娶媳妇没?”
叶子高脸一黑,“你想嫁给人家还是怎么着?”
“关你屁事。”黑妞瞪他一眼,回头看着公孙不吹。
公孙不吹挠着头一笑,“我今儿一百二十三岁了,至于娶媳妇,不敢,不敢有这念头。”
“怎么媳妇都不敢娶?”黑妞惊讶的看他,“钱不够?没房子?”
公孙不吹只是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余生任由他们胡闹,非常期待的端起老妇人沏的茶,只见茶汤绿黄,香气清爽。
只闻上一闻,就觉着神清气爽,堪称仙品。
“好茶!”余生称赞一句,“这是什么茶?”他问老妇人。
“一壶春。”老妇人指了指头顶的古茶树。
“采摘自清明雨时,茶叶细嫩,饮时满含春情,是老朽这儿最好的茶了。”老妇人说。
“一壶春!”余生点头,好名字。
他轻啄一口,茶汤无苦涩味,满口润甜,回甘极其绵长持久。
在口中,入腹时,犹如沙漠久行之人遇见清澈的甘泉;又似历经冬日风霜之人进入了春日,沐浴在和风中,余生整个身子舒展开来,浸润在一股舒畅闲适的情绪与心境之中,不由地沉醉。
余生双眼一亮,“一壶春,名副其实。”
这茶真乃人间绝品,远超他以前饮过的茶,更不是前世的茶所能比。
城主饮了一口,也是双眼一亮。
她这几日因为怀孕的缘故,精神和胃口都不是很好,这口茶下去,身子立刻舒爽许多。
“我有些后悔了。”余生叹气,“这生意应该抢过来的。”
只凭这一口,这茶卖到东荒,绝对的有市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