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如期动工,一切按照余生所构想,有条不紊的在西山竹林搭建起来。
镇子上的百姓在忙完田间的活儿后,男的也都加入其中,有做监工的,有帮忙干活的,妇人们则忙着烧水做饭。
至于原来的客栈,只是稍忙一些,其余一切照旧。
不过看着西山的热闹,客栈也添了许多生气。
余生的腰伤好许多,不过余生依旧喜欢坐在湖边,在练字累了以后,闭目假寐,在水中畅游。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的神思似乎附在了水中,随波逐流,或溯流而上,或在湖里逗弄鱼虾。
不过时间都不是很长,余生可再经历一次欲醒而不可得,迟迟找不到城主了。
斜阳西下,染红了旁边的芦苇,轻风吹来,带着一丝丝暖意,还有夏日将至的味道。
城主为他披了一件衣服,坐在旁边望着他:“近日来你的性子沉稳许多,这可不像你。”
余生望着湖面,“头上少了遮风挡雨的大树,又得操心许多事,当然要沉稳了。”
“而且”,他一本正经的回过头,“你不觉着沉稳的我,帅气了许多?”
“嘁”,城主将风吹乱的头发压在耳后,“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当我没说。”
“说真的,我还准备留胡子呢。”余生比划一下,“成熟一点儿,可以避免被别人看轻。”
“胡子扎人,你要留了…”城主说到此处,停下来。
余生拉住她的手,“留了怎么?”他笑着很贼。
“留就留了呗,能怎么?”城主白了他一眼,傲娇的把头扭过去,望着远处的湖泊。
余生一把拉她到怀里。
“胡子扎人,我若留了,能扎到谁?”余生笑着,用手挑起城主的下巴,轻轻地吻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唇分,不过余生依旧紧紧的抱着城主,似乎只要一分开,便再也抱不到了。
“我只想与你平平淡淡过一生,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余生把头埋在城主的怀里,“只敢一响贪欢。”
城主摸了摸他的头,刚要说话,忽听一人道:“哟,我来的不是时候。”
余生抬起头,见不知何时,在面前出现一个人,似乎是从湖里钻出来的。
这人大约三十岁左右,身穿灰色衣衫,腰挂玉佩,面目俊美,潇洒闲雅。
但他的目光让余生不喜,一直上下打量着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