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会不服管教的。”清姨有感而发,这点她深有体会。
她那把剑灵现在砍起人来挑三拣四的,英俊的不砍,漂亮的不砍,人妖必砍。
余生忙把一角吹干,恭恭敬敬的把一页书铺在桌子上准备练字。
“那幅游鱼图你记住了?”清姨问他。
“记住了,一瞥就记住了,就是不知道为啥使不出来。”
余生说着抖动胳膊,然后迅猛出掌,花瓶纹丝不动。
清姨觉着这已经是余生的极限了,在他娴熟用出这一招之前,怕是不会有“鱼龙百变”图了。
余生耍几招空架子后提笔开始练字,清姨已经帮把他把墨磨好了。
“今天我要临摹《肚痛帖》。”余生把之前临摹的帖子撤走,视死如归道。
“你真决定了?”清姨看他,非常同情。
余生点点头,提笔描摹起《肚痛帖》,清姨见他咬着牙,提笔的手都是颤抖的。
艰难的描完一个字,余生打起了退堂鼓,毅力尚在,只是肚子坚持不住了。
又怕小姨妈取笑,于是余生眼珠子一转,捂着耳朵道:“哎呦,耳朵好痒。”
他放下笔,让肚子缓缓,把耳朵凑到清姨面前,“小姨妈,耳朵许久不清理了,帮我一下。”
“找叶子高去。”清姨推开他。
“你说什么?耳朵堵着听不见。”余生斜着耳朵,“哦,你说帮我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余生找来一根耳扒子递给清姨,然后躺在美人靠上,头枕在清姨双腿上。
微风轻抚,阳光正暖,湖水浪花多多开有声,伴着耳朵里轻微触碰,余生觉着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
难怪老余常埋怨余生打扰了他赏花赏月赏雨的兴致。
奈何时间匆匆,清姨很快把余生推起来,让他练字去。
这《肚痛帖》传情实在厉害,余生一入神,肚子就排山倒海。
最后找草儿要了止泻药才好一些,饶是如此,余生也上了不下十趟茅房。
甚至让踩点的光头起了疑心,他回去对刀疤脸说,“头儿,我怀疑那小子在茅房藏宝贝。”
“怎么说?”
“一直去茅房,去了又不方便,肯定有猫腻。”光头言之凿凿。
刀疤脸和瘦猴认为言之有理,于是余生再上茅房时,见一光头在里面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