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东西比生命更重要吗?”楚仇离的酒似乎醒了一些,他怔怔的看着徐寒,眸中的光芒愈发的困惑。
“应该是的。”徐寒点了点头,脸上忽的浮出一抹笑意。
他想着那年的大渊山。
想着老头子那惊艳众生的一剑。
“至少我觉得,能找到一件可以为之放弃性命的东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
徐寒不知道楚仇离为什么会突然升起这样的困惑,更不知道自己的话究竟对于楚仇离有没有帮助。
但下午的时候,酒醒了一些的楚仇离忽的从房间中坐起了身子,朝着正在练剑的徐寒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徐寒才听明白,这大汉似乎有事要离开些时日。
徐寒倒是有意询问他究竟是何事,是否需要帮忙,但楚仇离却闭口不谈。
徐寒想了想,没有挽留,只是嘱咐他一路小心。
然后楚仇离便带着他少得可怜的行囊,独自离开了小轩窗。
他走得很快,也很急,却又很坚定。
徐寒莫名有些不安。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有这样一个酒鬼跟在身边的日子。
于是在楚仇离的背影彻底消失前,徐寒张开了嘴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吼道:“喂!你可不要死在外面,小爷我可不会做饭啊!”
那大汉闻言转过头对着徐寒咧嘴一笑,“死不了。盗圣门的人只要不想死,就永远死不了。”
......
入夜。
天色已暗。
吃过晚饭之后,徐寒又温习了一遍《摧岳剑法》,他将剑法要领在心头默念一遍,然后将之一气呵成的使出,其中心得与困惑再次记下,准备明日去寻钟长恨讨教。
然后他收了剑,洗漱一番便入了房门,准备睡去。
他与叶红笺同睡一房已有近一个月的光景。二人相敬如宾,徐寒每日都会等叶红笺睡去之后约莫半个时辰才入房,给叶红笺留下足够的时间睡下。
当然,他睡的还是地下。
不过好在徐寒风餐露宿惯了,对此没有丝毫不适。
他熄了房灯盖上了被褥,便躺下了身子。
但耳边传来叶红笺翻身的声响。
“怎么?睡不着?”徐寒问道。
“嗯。”黑暗中叶红笺清澈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双乌黑得泛着光芒一般的眼珠子便从船上望了过来。
“是因为楚大哥的事吗?”徐寒问道,他大抵可以猜出在此之前叶红笺是与楚仇离认识的,甚至将楚仇离安插在自己身边很有可能便是叶红笺或者她背后的天策府的主意。
叶红笺坐起了身子,玲珑的身段包裹在薄薄的棉被之下,看不清,却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