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见文武争执不休,正感心烦。听到有军情,当即吓了一跳。
“莫不是那靖南侯打来了!快!快传!”
稍时,一名军士满身尘土,匆匆进了银鞍中堂。
“启禀主公,大事不好!那靖南侯招降了严颜,如今取了江州,正直奔成都而来!”
“什么!严颜归降,江州已失!”
听到禀告,不但是刘璋面如土色,颓然坐地。一众文武也是惊骇不已!
“主公,如今前往分说,还为时未晚啊!”张松与法正交换了一个眼色,急忙出声说道。
“主公!那周启狼子野心已显,此时若不整军备战,只恐到时沦为鱼肉,任人刀俎!”张翼急忙一抱拳,紧随张松之后大声进言。
文武两人各执己见,争执不休,刘璋本是孱弱温和之人,闻听左右都有道理,却让他一时头大如斗,无法做出取舍。
“主公,莫不如修书一封先由张别驾携信前往面见那靖南侯分辨细说。而张翼大人以及诸位将军则着手备战以防万一。如此当可两全。”就在这时,谋士秦宓举步出列,大声言道。
“先生此言,正合我心啊!某这就修书!”刘璋闻言眼睛一亮,是啊,军中众人既不愿舍去张任那匹夫。那由张松先去分说当不失为上策。
却不知他此举落入众人眼里,却是令川中众位文武倍感心凉。此乃存亡之时,为主上的性情如此孱弱,做事首尾两顾犹豫不决。这基业哪怕此次不落于周启之手,迟早也会被他人取去啊。
片刻之后,堂议散去,张松袖揣刘璋亲笔书信,大踏步走出了州牧府。低头一看兀自趴伏在地的张任,心中微微叹息。此人忠义天地可表,奈何不识时务尔。不过此番也多亏得此人,或可为这川中迎来明主啊!
使命在身,张松不敢耽搁,匆匆回家取了一副背囊打马扬鞭出了成都北门,一路往江州方向疾行。
张任在地上又趴伏了良久,方听得刘表召见。刚迈步进入大门,正撞见大将李严。
“张将军!”李严见张任无衣遮体,急忙将身后大氅扯下为他披上。
“李严将军!此番张任功亏一篑,不知方才主公如何定夺。”
李严目光一瞥左右,忙低声将之前堂议之事说与他听。
“什么!”张任一听主公刘璋适才已遣别驾张松前往周启处分说,脸色骤然大变。又闻说刘璋下令,令张翼等人着手备战,更是面如死灰!
“张将军为何面色大变,可是有事机不对?”李严见他神色有异,忙出声问道。
“唉!若主公听从那张松之言,将张某送与那周启,只推说自己不知。那靖南侯因了朝庭官职之故,必不敢冒然进犯成都。亦或依了众位将军言语,誓死一战,到时只需坚守,另遣一军顺江而下偷袭荆州断其粮道,其必然首尾难顾,或不日便可退兵。如今主公议和之心不诚,决战之意不坚。乃败亡之相也!”
“嘶!”李严一听倒吸一口凉气。
“张将军此言,稍时面见主公可千万不能言说!否则必然人头不保!李某还望与你军中议事,共抗那周启。将军切记不可意气用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