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慕艾虽然热烈,却也并非执念不可,若是无意,早早断了对谁都好。
傅来庆垂着脑袋没吭声。
曹德江见好不容易铁树开花的小家伙,还没灿烂两天就被现实打的碎一地,他难得生了些同情。
“好了,别难过了,这京中女娘不少,你再寻个别的喜欢吧,那宋小娘子你的确有些配不上。”
“小姑娘聪慧过人,学习的也快,而且愿意受教,你这脑子跟不上她,”
傅来庆:“……”
他垂着脑袋眼圈更红了:“舅爷爷,你可以不说话的。”
他刚才还是心疼,现在肝儿也疼。
……
“你刚才跟傅来庆说什么了,让他那副模样?”萧厌也看到了傅来庆临走前那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祝傅郎君早日觅得如花美眷。”
头顶灯笼轻晃着,棠宁随口回了一句之后,就隔着衣袖拉着萧厌的手仔细瞧了起来,
见先前烫到的地方已经没那么红了,那白皙劲瘦的手指依旧好看极了,她这才松口气:“好在没伤到皮肉,阿兄下次小心些。”
萧厌瞧着她垂头时高挽起来的小髻,难怪傅家那小崽子一副丧气样子,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反手捏着棠宁的手腕,喉间压着笑意说道:“昨天一夜没睡,困不困?”
棠宁声音软哝:“先前还有点,这会儿不困了。”
曹德江是位很厉害的长者,看似温和慈祥,可说话时却隐藏着锐利,先前跟他“闲聊”时,棠宁丝毫不敢松懈,要一直打起精神再三思量才能应付他时不时递过来的考校,还要竭力去吸收曹公言语间的“指点”。
这会儿睡意全无,整个人精神的不得了。
萧厌问:“那要不要去诏狱看看?”
棠宁连忙脸色一怔:“看铖王?”
萧厌“嗯”了声:“昨夜将人抓了之后,就忙着宫里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去问候铖王,你先前不是让人送了礼给他,要不要过去看看?”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