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柱抹了抹眼睛,说:“都好都好,大哥你留下这么多银子,尽够用的了。”他看了看边上集谦,问道:“这位公子是同大哥一起回来的么?”
肃风说道:“这是我师尊。”又同集谦介绍,说:“师尊,这是我弟兄,张铁柱。”
张铁柱一听这年轻公子是他大哥的师尊,嘴巴都张大了,半天说不出话。
肃风说:“柱子,先回你家,事情稍后在和你说。”
张铁柱连连点头,带着肃风和集谦七拐八拐,在城西的甜水街里头一个小院停了下来,张铁柱上前敲了敲门,喊道:“雀儿,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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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风听到这句,眉头皱了起来,又听见里头有人应了一声,这声音虽然他离开了二十余年,但依旧一下就认出,这是他小妹的声音,不由看向了张铁柱。
门咿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见到门外的张铁柱,亲热地笑着说:“张哥,今天这般早就回来了。”
张铁柱连忙让开身子,让妇人看到他身后的肃风,说:“雀儿,你看看是谁回来了?”
张雀儿定睛一看,这穿蓝白劲装的男子身量极高,她抬头去看,大吃一惊,这是她大哥么?!怎么这般年轻?!她犹豫的叫了一声:“大.....大哥?”
“是我,雀儿。”肃风上前去,仔细看着梳着妇人发髻的张雀儿,他离开家时,雀儿不过十四岁,如今,竟已是嫁做人妇了。
张雀儿听他开口说了话,是她记忆里熟悉的大哥,猛地抱住肃风,哭道:“大哥你怎忍心二十多年不回家呀!”
肃风听到这句话,本能僵硬住了,他不知该如何回话,只紧紧抱住雀儿。
集谦说道:“在门口不便说话,去屋里头说话吧。”这门前动静这么大,他怕邻居听到,过得几日说起闲话倒是不好了。
张雀儿这才注意到,肃风背后还有一人,只是他方才不出声,就好似完全没有这个人一样,她擦了擦眼泪,连忙说道:“先进屋说话吧,我去叫母亲。”
肃风想阻拦,但张雀儿已经急匆匆跑了进去,其实他有千万种方法阻拦,可他实在动不了手。
张铁柱跟在张雀儿后面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屋里的蜡烛更亮了,传出了一阵动静,肃风只觉得手脚发麻,好像中了什么术法,手脚软绵绵,呼吸异常急促。
集谦看了肃风一眼,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示意他冷静下来,说道:“徒弟,我在的。”
肃风一把握住集谦的手,紧紧攥在手里,说:“师尊,我.......我想走.....”
“不孝子,还不进来?!难道还要我请不成?!”
屋内传出一声厉喝,集谦不知道肃风听在耳中是个什么想法,但是他听着就十分不爽。
肃风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记得师尊说过,人要寻求真我,也记得与师尊的约定,要成就上品金丹然后去找师尊。
屋里的多点了几支蜡烛,将这不大的屋子照的通亮,桌上摆着一个灵位,面目严肃透苦相的老太太端坐在椅子上,她手中撑着一根拐杖,看起来颇具威严,是个习惯发号施令的人。
肃风刚进屋子,老太太一跺拐杖,说道:“不孝子,还不跪下!”
张铁柱和张雀儿在边上看着,一脸着急,想说话帮忙,却碍于老太太威势,不敢开口。
肃风跪在了桌前,他看着桌上的灵位,又看了看母亲,只觉得好像一切变了,又好像没变,说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