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

沐雪心中悲痛不已，搂住他的脖子恳求道：

“相公，我知道……姐姐没资格奢求你的原谅。可对我来说……你们是最重要的两个人。我想求你，如果可以的话，留她一条命。”

吴勤闭上眼睛，其实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也早就设想过该如何处理。

沐乐所做之事，远比陆倩云等人恶心万倍。

沐雪噙泪道：“相公，我求你了。我会让她补偿你……我也会，我可以做任何事。哪怕……让我替她去死……”

吴勤紧紧抱住她，长叹一声。

“你有没有为自己想过？”

吴勤心中无比的复杂，第一次感到事情超出预料。

只是吴勤自认为，救沐雪也好，后面跟她如何如何，就是想得到极阴之气，增进修为。

从未对她倾注太多感情。

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他扪心自问，怀里的这个姑娘有哪里不好吗？

不，她太好了。

除了她姐姐，她挑不出任何毛病。

事事为自己着想，温柔，体贴。

只要她喜欢上一个人，便全身心对待。

任何人遇到这种姑娘，都不会忍心伤害她吧？

最难消受美人恩。

可恩是恩，仇是仇。

仇恨与受过的屈辱，不会因此改变。

沐雪满脸泪痕，哽咽道：“对不起……我知道，这会让你非常为难，对不起……”

她还在哭泣，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吴勤依旧沉默不语。

可沉默，通常也是一种回答。

沐雪已然明白，他会在杀姐姐之时，稍微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这就足够了。

也是她能做到的极限。

也是他的。

沐雪破涕为笑，用灵力擦去脸上泪痕，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吴勤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种粗鄙之词，会从这个单纯的姑娘口中说出来。

粗鄙，但有用。

……

翌日，下午。

沐雪使出浑身解数。

或许是出于愧疚，也许是想讨好。

她把自己有的东西都给了，能做的都做了。

期间昏过去三次。

沐雪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不依不饶，最后还是吴勤喊停。

二人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