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贼子,我家主公说了,你逃得一次,逃不得第二次!”
柳沉看着前方的人影,阴沉着脸。在他的周围,亲卫以及诸多裨将校尉,早已经提刀杀去。
“用弩弓射!”
奔出营地的几骑人,在弩弓的劲射下,一下子被射死两骑。余下者,却趁着雨色,迅速逃出了营。
“不出我所料。”柳沉冷笑,“徐贼埋伏不成,这是想诱我大军,再次过沽岭口。但吾柳沉,岂会如他的心意。”
“传我军令,若再有斥候回营,务必小心盘问。”
“军师,我也觉得,这些蜀人当真是卑鄙,真当我北渝无人了?小军师南下会师,我算计过了,至少还要二日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的。”
听着裨将的话,柳沉犹豫了下,也点了点头。
……
咔嚓。
在雨水中梗着脖子,刘崇沉着脸,将嵌入内甲的一枚箭矢,一下子折断。先前深入北渝营地,按着自家主公的计划,应当是成功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此时,在他的周围,近百的蜀骑,已经准备妥当。
“主公有令,想尽办法,截断北渝人的信道,二十人一组,巡夜不停,若遇北渝人的斥候,杀无赦!”
沽岭口的另一端,在收到刘崇的情报后,徐牧并没有多高兴。不管是诈柳沉,或是截断信道,如这类事情,终归不能藏得太久。
不过,现在要做的,便是错开柳沉夹攻的时间差。只要不入北渝的夹攻之势,那么尚有机会,挡住常胜,然后迅速迂回鲤州。
固然,他可以留下一支断后营,然后直接离开。但现在,陈盛那边还没回来,而且面对气势汹汹的常胜,要留下断后的蜀军,几乎会没有活路。虽说慈不掌兵,但成都外的七十里坟山,他巴不得少埋一些人,能在战后活着回乡,与亲人团聚。
“费突,你带三千人,留守沽岭口。若柳沉真杀过来,便以虚张声势,想办法先拖住一阵。”
“主公放心。”费突抱拳离开。
徐牧呼了口气,环顾左右,在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重头大戏。
“列阵——”
一时间,不管是晏雍,还是其他的裨将,连司虎这位军师,都开始严阵以待,誓死挡住常胜的这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