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满脸恳切,“爱卿,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还是要三思啊。”
涂父:“回娘娘,臣已然思过很多遍了,当初订婚时便说好了不纳二色,可这小子,先是频频出入秦楼楚馆,如今又在宫里……这是将我涂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啊!”
涂母也站出来,“是啊娘娘,我这女儿您也是知道的,是我与她父亲的老来女,自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如今、如今这不是在糟践我儿吗?”
裴康胜和许颖就在旁边听着,插不上半分嘴。
涂父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裴简,“行之你说,我要退婚,你肯是不肯?”
裴简扫了一眼下面两个狼狈不堪的人,转过头,又撞上了涂清予眼巴巴的眼神。
他微微颔首,“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是我裴家之过,涂家要退婚是理所应当的。”
“那就好。”涂父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既如此,待我们回去后,就将庚帖信物一并取回!”
裴简:“嗯。”
许父一直安静地跪在一边,听见两家退婚,眼珠子一转,又开始了表演。
他起身,冲着涂父长长一拜,“此事,是我许家对不住你涂家,无论你想要如何,许家都毫无怨言。”
涂父避开,“你很不必拜我,涂家既与裴家退婚,那剩下的事情,就是你许家与裴家的事情了。”
“这……”许父这才将目光看向裴简,“大人,我这女儿实在不争气,可两个孩子既、既都已经做出这等事情,咱们做父亲的,总不能打杀了他们……”
这件事情丢脸是丢脸,可也并非全无益处。
若能借此一举攀上裴家,那他岂不是能与裴简成为亲家?
他会比涂浦和还要更加的亲近裴简。
靠着裴家这棵大树,从此后,谁还敢轻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
“哼。”这时候,旁边有个命妇冷哼出声,“若我家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那便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可不是。”另一人接腔,“要么,就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要么,就一根白绫吊死。”
“不、不要……”许颖不住地摇头,“不要,这不公平,事情是两个人做的,凭什么我要一根白绫吊死?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情不自禁……我只不过是想要与裴郎长相厮守,裴郎、裴郎你说句话啊……”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裴康胜,裴康胜此时还懵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