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明目张胆了,便是寻常的关爱,也是少有的。
有些人,甚至一年都见不上自己的父亲几面。
“爹娘,哥哥嫂嫂,我没事儿,是许家的许颖妹妹出事儿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我上次出事儿的地方上摔,按理说,我都摔过一会儿了,她应当更小心才是,可……
这事儿搞的,许夫人还以为是我推的许家妹妹呢,还好有裴叔给我作证。”
说着,她朝裴简甜甜一笑。
裴简的眼神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可涂清予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一团红色倒影,那是她,也只有她。
“什么?!”涂父的关注点却不在后面,而是在前面,“许家人敢冤枉你?!”
她小声嘟囔,“也没有,她们都说,许夫人是关心则乱嘛。”
“什么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就可以冤枉清白人家的姑娘吗?”他瞪着与涂清予有七分像的眼睛,“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我儿今后在京城该如何立足?”
说罢,他转身,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太后面前。
这一个动作,将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涂爱卿,你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
“娘娘!”涂父哀嚎一声,开始老泪纵横地演了起来,“您可得为我这女儿做主啊娘娘。”
“事情已经查明,这件事情与涂小姐无关,还要如何……”
“我家这女儿,平日里骄纵是骄纵了些,可她的心地最是良善不过了,如何会做出推人的事情来?许夫人一句关心则乱,就可以空口白牙的来污蔑我家的孩子吗?
冤枉了之后,一句关心则乱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吗?
这名声若是传了出去,我家的孩子还要不要做人?我涂家的女儿,今后要如何议亲?”
太后嘴角抽了抽,其实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偏让他说的这般严重。
不过也不算是意外,这京城中,谁不知道涂尚书爱女如命,舍不得女儿受半点委屈?
她端起茶杯抿了抿,“那涂爱卿想要如何?”
“既是冤枉了人,当然是要赔礼道歉的。”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那便有劳许夫人当着诸位夫人的面,与我儿行礼道歉,说明缘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