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出去了,广柄也收拾了一下,带着人识趣的出去了。
她坐在床边,用手帕去擦他额头的汗,“疼不疼?”
不等他回答,又自顾自嘀咕,“瞧我,怎么会不疼呢……都怪我,要不是我跑出来……”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不怪你,我很高兴你能来。”动作间又像是扯到伤口一样小声‘嘶’了一声,见涂清予面上紧张了,又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再叫一声五郎吗?”
她顿了一下,然后轻哼一声,侧过头去不再看人。
就在他要是失望的时候,耳边传来她小声呢喃地声音,“五郎……”
娇娇怯怯的一声五郎,喊的他觉得伤口都不疼了。
他轻笑出声,涂清予皱眉,“你都成这样了,还笑?”
“我高兴,我觉得这一箭值。”他咧着嘴。
涂清予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腰背,“呸呸呸,这值什么!”
“就是值。”他仰着头,直直地看着她,“如今贼人已经解决了,你搬过来与我同住,可好?”
“太医说,你需要静养,我搬过来做什么?”
“你不搬过来,我便会想去看你,这个距离,一来一回的……”他没有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见涂清予皱眉思考,他又接着道:“清予,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忍着不去见你忍的有多辛苦,早知道你还是会来,我何苦忍这个呢?”
“谁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的。”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她撇撇嘴,很明显的言不由衷,“可笑,谁会担心。”
“是吗?”他再次笑出声儿来,“那是谁不要命一样的扑过来。”
“我当时是,没想那么多。”她低着头,很是自责,“现在想来,确实凶险,明明我当时可以把你扑倒,咱们可以都不用受伤的,可我……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我知道,关心则乱。”他安抚她,“你能来,我比什么都高兴,哪怕……”
涂清予快速的捂住他的嘴,眼露凶光,“不许说!”
柔软的掌心贴在他的唇上,又是那股山茶花儿香。
他有一刹的晕眩,在她将手掌拿开后,才缓过来,“好好好,不说。”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她看看窗外的天色,起身就要离开。
手被抓住,“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