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着赫连凌风坐下来,“怎么了?我怀孕你不开心吗?”
“开心,我就是……”他其实是被上次涂清予生产时候的那一盆盆血水吓到了。
自从可以和涂清予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都会找华兴拿药的。
唯有几次,他们许久不见,一时擦枪走火,都没有做什么防范。
没想到这就怀上了。
按照他的想法,涂清予在天下大定的时候怀是最好的。
现在战事未平,她又刚刚生产不久,他实在是担心。
涂清予坐起身,“没事儿的,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她要是不想怀,谁能让她怀?
“那你身子若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和我说。”
“好。”
尽管说了没事儿,可涂清予这次怀孕赫连凌风看上去还是要比上一次更紧张一些。
“要不,先将战事停一停,等你生产后,我再去。”他实在不放心留涂清予一个人在这里。
反正中原就在那里,早攻晚攻都一样。
“不要。”涂清予淡淡瞥了他一眼,“打天下的大事,岂能一拖再拖?早早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赫连凌风将手覆在她已经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好。”
上次怀清格勒的时候说要给肚子里的宝宝打个江山下来,实际也就攻了几座城。
“这次,阿爹一定给你们将这江山打下来。”
又两个月后,清格勒已经学会说些简单的话了。
她裹着小披风,扶着门槛,仰头看着身着铠甲,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赫连凌风。
肉嘟嘟的脸上愣了一会儿,像是在仔细辨认这是谁一样。
过了许久,才扯着稚嫩的嗓音开口,“阿……爹……”
阿爹……
赫连凌风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原来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