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好书信,看着沈瑶的眼神比她还要受伤。
“这是哪里来的?”
“你别问这个,你、你就说,这是不是真的?”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是吗?你信这人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你只要说不是,我就信你……”
“不是,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是?!”
他眼眶发红,“我是自幼失去了父亲,可父亲走时,家中尚有些银钱,还不至于让母亲、让母亲……”
“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咬着牙道:“这事情,我是说都说不出口。”
“后来,我能得幸进学堂,一是村中族老相助,二是镇上的员外老爷惜才,不忍我……这才时不时借些银两来,到如今,这份恩情我也还牢牢记在心中。”
“母亲病重,我恨不得日日在床前侍奉汤药,若不是母亲以死相逼,定要我先进京来赶考,我如何会……”
沈瑶本来就不信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如今被他这么一说,心中的怀疑一下就下去了一大半。
“我……”她伸出手去拉人,却被张勉避开。
张勉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瑶儿,不,沈小姐,是我张勉高攀了你。”
“侯府的门槛实在太高,是张某痴心妄想了。”
“既如此,往后,咱们就此一刀两断,再不相见了吧。”
说罢,他就要离开。
沈瑶心中一慌,“不要,勉郎,对不起,是我不该怀疑你,我错了,我再不会了,你别、别不理我……”
张勉面上挣扎,沈瑶又说了几句好话,最终他还是留了下来。
前厅,沈辽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他看着前面风光无限的沈琛,最终想起来——张勉。
他招来管家,“大爷今日可请了同窗来?”
管家:“回侯爷,大爷今日是请了同窗的,就在您和几位国公爷说话的时候,是大爷亲自迎进来的。”
“可有个叫张勉的?”
“张相公?好像他也是来了的。”
“快去找!”
等人找过去的时候,张勉早就回到了宴厅,正和沈琛若无其事的说着话。
读书人,沈辽又不能直接赶人,要是事情闹大,难免对沈家女眷有影响。
在问过下人没有在后院附近见过这人的时候,他也就没有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