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哥儿!”她看向沈辽,“怎么又惹孩子哭了?”
“祖母!”沈辽现在每次遇见老太太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只是在跟他们讲道理,何况,我是他们的父亲,便是打罚了他们,谁又能说什么?”
“讲道理?只是讲道理瑶姐儿会哭了?”
沈瑶却攥着她的衣摆,可怜兮兮地道:“太祖母,爹爹真的没有骂我们,太奶奶,您别怪爹爹了,都是我们的错。”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乖的孩子,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辽听着这些话却直皱眉,她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看着太夫人认真道:“祖母,我最后再说一遍,惯子如杀子,您不可能护着他们一辈子,再这样下去,我如何敢将这偌大的侯府教给琛哥儿?侯府若败在了我的手中,我又有何颜面下去见列祖列宗!”
他这句话有些重了,可一说到列祖列宗,老太太也沉默了。
她也在想,自己会不会有些太惯着两个孩子了。
若真如沈辽所说,侯府败在了她的手上,将来……
可她又觉得这样被自己孙子说丢面子,于是重重一哼,“好好好,你自己的儿子往后你自己教,我再是不会管了,我看你能教出什么奇才来。”
往后,她就真的没有再管过沈琛的教育。
沈瑶也是跟着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得多,倒也出落的落落大方了。
一个月后,涂清予出月子,三胞胎的满月酒办的很大。
毕竟如今涂清予是皇帝的义女,他们能称得上一句皇亲国戚了。
沈瑶也被提前警告过,不敢在满月酒上作妖。
满月酒后,她就带着孩子进宫谢恩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你这孩子,朕已经下旨要收你为义女了,你如今该改口唤我一句父皇。”
涂清予抬头笑道:“那女儿是否该敬茶了再改口?”
老皇帝看见她的美貌的一瞬间都惊住了,任他后宫佳丽三千人,可捆起来也没有一个涂清予好看。
好在他现在也年纪大了,不是很好美色,也清楚涂清予既是臣妻也是义女。
又看看她身后被人抱着的三个孩子,眼神很快就和蔼起来。
“好好好,来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