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又能高贵到哪里去?我的家里人都已经去世了,你还用他们来威胁我,若不是我偶然间知道了事情真相,还真是如了你的愿,帮你去害了涂良媛。”
“涂良媛那么好的人,你也下的去手!”
“你满手鲜血,你比起我们可脏多了!”
“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会遭报应了!”她一声声的,到后面几乎是大喊出声,看上去愤怒又绝望。
“你在说什么?什么家人已经去世了?”陈良娣和戴嬷嬷都有点懵。
然而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小禾就朝姜靖川磕了一个头,快速道:
“殿下,药是奴婢下的,这药本是陈良娣让奴婢给涂良媛下的。可是在下药的前一天,有个人告诉奴婢,奴婢的家里人早就已经去世了,在陈家接走他们的第三个月。那人还给了奴婢母亲的贴身之物。”
她从身上拿出一根已经有些黑的银簪子,“奴婢的爹曾经是一个铁匠,这簪子是他亲手为母亲打的,上头还刻有母亲的小字。”
“后来父亲去世,家里就剩下母亲和年幼的弟弟,奴婢这才进宫当了宫女。”
“他们便是见奴婢家里好欺负,才会奴婢前脚进宫,陈家后脚便将人接走了。”
“说好只要好好替陈良娣办差,陈家便会好好待我的母亲和弟弟的,可是、可是……”
她趴在地上呜呜的哭出了声,像是伤心到了极致,胸口也有几分疼一般。
涂清予却皱眉看向姜靖川,“殿下,她的状态不对。”
“太医。”姜靖川也看出来了,连忙唤太医。
小禾却不让太医靠近,“奴婢已经服毒了,反正家里就剩奴婢一个了,也没什么好活的了。”
“死前奴婢便同良娣说清楚吧。”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血来,艰难开口:“那些被你控制了的太监,并没有背叛你,我拿着药,去同第一个人说,那便是主子要的东西。”
“他……他以为是你要从涂良媛殿里拿什么,没有怀疑我,就、就将药送进了你的院子……后来、后来那药是我那同乡下的,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你以为你控制了他的家人,他就会听你的吗?”
“他是家里最不受宠的,父母从小不是打、便是骂,最后明明家里还有余钱,却……将他送进来当了那没根儿的人、他如何能不狠?”
她本不想出卖这个人,可这个人方才竟然要用如此恶心的理由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她的身上。
呵。
“你、你拿他的家人威胁他这件事情,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