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礼陈良娣不叫起,难道不是罚吗?”她直视着对面的人,嚣张道:“既如此,那便算我不懂尊卑了,良娣去告诉殿下,让殿下责罚吧。”
陈良娣自从进宫就没有受过这个气,她猛地灌了一口茶,然后看向太子妃,“娘娘,她如此嚣张,您不管管吗?”
太子妃笑笑,“涂良媛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确实没有什么出错的地方。”
既然丢脸,那大家就一起丢好了。
看着陈良娣气的快要撅过去的样子,太子妃忽然觉得方才被涂清予下了面子,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更何况,她太清楚太子殿下究竟是怎样的人了。
如今他对涂清予正心热着,说是放在心尖尖儿上宠着也不为过。
看昨日他亲自派人来说将问安的时间推后一天就知道了。
如今涂清予若是来问安第一日就在自己的宫里出了事儿,不管是不是她做的,殿下都只会觉得是她没有管理好后宫,是她嫉妒成性。
她们惹的事儿,殿下的怒火却要她来承担?
陈良娣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
下面位份不够的女人都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场大戏,毕竟能看太子妃和陈良娣吃瘪的机会不多。
之后涂清予同沈良媛见了个平礼,就坐在那里,等着下面的人给她见礼了。
粗粗一看,这太子宫里的人还挺多的。
良娣一个、良媛就她和沈良媛两个。
除此之外,承徽就有五人,昭训十人,奉仪十六个。
还有没有名分的侍妾,不过这些人并没有资格来给太子妃问安。
再有就是太子收用了,但连侍妾都算不上的人。
例如之前的春夏秋冬四大丫鬟,还有那几个爬了床的二等。
太子宠幸了一次就丢到一边了。
第一次问安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岔子,几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时候差不多了,就从宜春殿出来了。
涂清予走出宜春殿就被陆承徽叫住了,“涂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