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时候不对,太子都想要调笑一番了。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坐好。”

涂清予家在京城外不远的小镇子上,根本用不着她带路,给太子赶马车的车夫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她原本的家。

那本是两间瓦房,外加一个院子。

如今院子还是从前那个院子,从里面走出来的却是她并不认识的生面孔。

姜靖川站在她身边道:“在你母亲去世后,这个房子的房契就落到了你姨母家,两个月后,你姨母就将这里租了出去。”

“不、不可能……”涂清予摇头,“我要去问问,这不可能。”

说完她就要往里面闯,还是太子拉住了她,带出来的侍从很有眼力劲儿的掏出银子向前。

“这位嫂子,我家夫人想要问你些话,不知可否……”他将银子塞到那妇人手中。

“哎呦——”那妇人看见银锭子整个人都惊了,“这、这……自然可以,贵人想问什么都可以!”

说完,她将银子放在嘴边咬了咬,咬完又擦了擦。

这可是五两的银锭子,他们家累死累活一年下来都不一定能存下五两来。

姜靖川这才牵着涂清予向前,涂清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这位嫂子,这房子是你租的吗?”

“是的啊,这房子先前死了人,租金要比旁的房子要便宜些。”她将银子放进荷包里,又将荷包塞进衣领,拍了拍才放心,接着道:“旁人都说这户人家已经绝户了,房契被原主人送给了亲戚,他们觉得晦气不肯租。”

“我们初来乍到的也找不到什么好住处,再说了,穷都不怕,还怕什么晦气?”

涂清予几乎是脚一软,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姜靖川早有准备一把将人接住。

打横抱起往马车上走去。

“哎——这是怎么了?”那妇人很是不解。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马车里,涂清予被姜靖川搂在怀里,她咬着唇,死死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男人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只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原来他竟也是会心疼人的。

“好了,别哭了。”叹了口气,他又问,“你还去不去你姨母家了?”

姜清予哭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去。”

姨母家离这里并不远,就在背后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