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礼和徐朵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白文礼穿好了衣服,推开了屋门,喊过来店小二。
“小二,给我来一壶上好的龙井!”
“客官,您说的这茶叶我们店里没有。”
白文礼才想起来,这个年代还没有这茶呢。
店小二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店里的茶水都一般,您可以去对面的茶楼,边听戏边喝茶。”
白文礼丢给了店小三枚铜钱随后说道:“赏你的小费!”
店小二连忙笑着接过了白文礼抛来的三枚铜钱,他此时心想自己家的掌柜这识人的本事果然厉害,别看这人穿的普通,不过出手却很阔绰。
这店小二一天的工钱也就五枚铜钱,这客人一出手便是三枚铜钱,在这店小二眼里看来,白文礼虽然算不上是非常有钱,不过至少也和自家掌柜差不多了。
白文礼回到屋里,看着徐朵问道:“娘子,要不要去对面茶馆听戏?刚才那店小二和我说那边可热闹了。”
徐朵的俏脸此时还有些微红,她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能在那种场合里抛头露面,更何况相公还是读书人,这不是给相公丢脸吗?”
白文礼有些搞不懂去个茶楼有什么给自己丢脸的地方。
“那娘子要是不想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在屋里陪着娘子。”
“相公想去就去吧,正好今日赶路我有些疲惫,我在屋里睡一觉,你去对面听戏吧。”
白文礼觉得这样也不错,他接过了徐朵给的钱袋,随后笑着和徐朵说道:“你睡吧,晚上我告诉他们的掌柜给我们做一桌饭菜,等饭菜做好后你让店小二去对面喊我。”
“好的你去吧。”
白文礼道了句“晚安”,便出了客栈,来到了对面的茶馆。
茶馆里的店小二立马迎了出来,随后问道:“客人,你是要去楼下雅座看戏呢,还是去楼上的雅间单独听曲儿呢?”
白文礼听了这话,有种去洗浴中心时被服务员问,顾客你要不要去三楼包房按摩的感觉。
他疑惑的问道:“楼上的雅间听曲儿?你这是正规茶楼吗?”
店小二也疑惑的问道:“这楼下自然就是简单的看戏听曲,这楼上就是姑娘为您单独唱曲卖艺,然后您和姑娘干什么我们就不管了。”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怪不得徐朵不肯和自己来呢,不过这古代的封建思想也真是让人无语,自家丈夫去私人会所,妻子居然都不阻拦,还给我这么多钱。
他回头看向客栈二楼,徐朵果然探着半个脑袋在那里偷偷看着。
白文礼无奈的摇头苦笑,徐朵明明不希望自己过来,可是她却不敢阻挠。
白文礼笑着朝徐朵挥了挥手,随后走到一楼的一个雅座坐下。
楼上的徐朵看见白文礼并没上二楼,低着头微微一笑便也没再观察。
其实这种茶馆其实就是为读书人准备的,齐朝时的读书人面子薄,他们并不愿意去一些烟花柳巷,因为齐朝有一条法律规定,为官者不可入勾栏,违者重罚。
所谓重罚也就是罚一年的俸禄,其实罚不罚俸禄在这群官员眼中并没什么,可是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在皇帝眼中的形象就毁于一旦,那自己未来的仕途就毁了。
那些富的流油的官员自然不会去那种地方,他们家里有好几房小妾,根本不需要去青楼。
剩下的那些不太富裕的官员想去青楼又不敢,便只好来这种茶馆了。
所以大部分的读书人,在没有成官老爷的时候,就来这种地方寻找刺激。
他们这么做就是因为青楼里没有穿长衫儒袍的客人,自己去了岂不是鹤立鸡群,就算不打扮成读书人的样子,被人认出来,也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前途。
这样的茶馆在大齐境内到处都有,这里面唱曲儿的姑娘对外都说自己只是卖艺,并不卖身,不过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就连皇帝也知道民间有这种地方,可也是默许的态度。
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不准官员去青楼的规定是开国皇帝设立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国皇帝那么讨厌官员去青楼,可历代君王没有一个敢把这条规定抹除。
白文礼也是刚刚回忆起这段历史,可他一想起自己的那位妻子,便觉得此生有她一人便够了。
就在他刚喝上一口茶水准备好好看戏的时候,右手边有个读书人凑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随后拱手一拜说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刚才观兄台骑的那物格外新奇,不知那是何物?兄台可是精通机关术的大师?”
白文礼也拱手回礼,随后说道:“你好!你好!我姓白名文,和兄台一样,都是读书人,家父略懂机关术,那东西名叫摩托车,是家父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