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格里安隐隐感到周围的物质似乎出现了转变。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好像平静湖面泛起不易察觉的涟漪。
然而,此刻的格里安满心都被尽快见到里夏德的副手的念头占据着,无暇去深究这细微变化。
“没什么关系,我他妈是大主教最忠实的追随者,就是喜欢提他。哪怕他已经死了,我的意志也属于他!”
“麋鹿”的声音越显兴奋,漆黑的空间似乎都在手舞足蹈,庞大的身躯笨拙扭动着。
“所以你就没有离开这儿的想法吗?我在这儿半个月,从来没听你说过任何人想要离开,你们甚至都没有策划过这件事。”
“你他妈以为这么容易吗?我跟你讲——到了!‘小藏獒’你的‘麋鹿’爹来了!!”
话音刚落,刺眼光线袭来。
格里安从墙洞中跌落,狼狈地摔在一张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上。
还没等他起身,奢华得令人咋舌的景象冲向视线——
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而璀璨的水晶吊灯,巨大的落地窗,铺着不知道什么皮的地板,冒着凉气的降温冰盆。
“我操。”
格里安宛如从战场上刚刚退下的战士,从头到脚都被污垢所覆盖,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沾满了厚厚的泥泞,头发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道,干涸的血迹在脸上形成了暗红色的斑块。
他坐在地上,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简直就像是疯狂的强盗闯入了一座华丽的城堡。
他的粗犷、疲惫和血腥,与房间的精致、华丽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还没反应过来情况,他猛地意识到周围有人。
斜前方的躺椅上,一个女人慵懒地斜倚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她身边还有一个赤身裸体被虐待的男人。
是美狄亚与黑德维希。
“呜呜呜……”
黑德维希显然听到了格里安的声音,但碍于嘴中有着物体,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以呜咽声表达抗议,希望能跟格里安说句话。
他一个月没瞧见格里安了,即便大多数时候都有一个心狠手辣的美女作伴,他还是孤单得很。
“真快啊,我还没准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