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撞开口子,手腕上的铁链勒痕越来越深,渗出血丝。
“舒服多了……”
格里安顺着栏杆滑落,每一次滑动都伴随着心脏的紧缩盯着前方的黑暗,喃喃自语。
“好黑啊,总觉得等到出去那天时,我会疯。”
黑暗中,一盏煤油灯骤然升起,火苗在不稳定的气流中摇曳着,火光跳跃着,灯光投射在铁笼上,将冰冷的金属结构照得生辉。
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
“您好啊……
“‘牧羊人’小伙子。你叫卡尔·施尼茨勒对吧?
“我叫雷奥妮·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冯·德·博查特,我知道,这名字太长了。
“所以你可以叫我阿道夫。
“他们都这么叫我,即便这是我祖父的名字。”
映入格里安眼帘的是一张没有褶皱的、人工雕琢怪异感的脸。
岁月的刻痕被强行抹平,每一处线条都显得过于规整,带着一种不自然的生硬。
眼睛周围的皮肤紧致得有些夸张,随时会崩裂开来。脸颊上的肌肤蜡像一般,缺乏生气与弹性。就像是戴着一副僵硬的面具,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真实,只有刻意营造的虚假年轻感。
她有多大了?
六七十了吧?
罢了,不想了,现在的要紧事是扮演好“牧羊人”的身份。
该发疯了。
“这是哪里?!放我走放我走!!!!!”
格里安叫骂着,拍打着铁笼。
而铁笼外的人,嘴角咧出扭曲弧度,周围的皮肤纹丝不动,病态舔舌。
她灰白的面孔显得越来越尖削,泛着死一般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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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的翅膀,阳光晒过的被子,被暴晒发出难闻气味的生锈栏杆。
“腐烂发臭的尸体和心脏是泥腥味的蚯蚓。